沈棠只好把头埋进他的颈窝,忍着笑意,眼睛却有点发热。
当初有多无助,现在身边就有多少人施以援手。
那些阴影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了,他知道季归鹤会在他身边,和他并肩前行。
车子在黑夜里穿行而过,车里稳如平地,司机戴着临时抓来的黑帽子,默契地添油加醋:“鹤哥,马上就到东哥的场子了,您别跟他废话了,直接将这小子交给东哥来处理吧。”
钱松心里本来就慌,闻言脸色骤变。
“东哥”的脾气可没这么好,他耍了东哥一道,逃出a市,现在东哥看上了他的东西,他敢这么拖拉,东哥只会直接剁了他的手脚扔去喂狗。
命和钱,钱松最终选了命:“在我……住的酒店,床下,行李箱的夹层里。”
季归鹤掀起眼皮,问清地址,立刻叫人去取。
车停在城西——繁荣的a市也有拿不出手的地方,比如这片旧棚户区,尚未来得及拆迁重建,树城市新风。
钱志文的房产都被没收了,女儿也不容他,只能委屈点,暂居此处。
车里气氛凝住,钱松度秒如年。直到季归鹤接到电话,东西拿到了,检查了一下,没错。
沈棠紧绷的肩膀倏而放松,和季归鹤对视一眼,不慌不忙地补完戏份:“鹤哥,既然东西拿到了,回去跟东哥说说,放他一马吧。”
钱松又惊又喜。
陈涉接过季归鹤的眼神,打开车门,把钱松赶了下去。
季归鹤演了这辈子最重要的一场戏,手心其实也有点冒汗,捏了把沈棠的腰:“沈老师,你怎么让‘东哥’放他一马?”
沈棠:“我匿名报警了,再过几分钟钱松就会被拘走,东哥再能耐,也不敢和警察正面刚吧。”
季归鹤:“……”
还真是放他一马了。
拿到了一份视频,沈棠顺便报告给了徐临和江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