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场面,沈棠微微挑眉。
和他想象的场景不太一样——对峙的仅有方好问和一个微胖的中年大妈。
方好问护着身后的人,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显然是给那番话气到了,瞪着眼想骂回去,又说不过尖牙利嘴的大妈。
还未看清大妈的面貌,便觉三分尖酸,她掐着腰,昂首瞪着方好问,像只得意洋洋的斗鸡:“怎么?说不出话了?刚刚不是还很能说吗?你们这圈子不就是鸡和鸭,还能出什么好东西。”
这话一出,屋里几个小演员和群演的脸色就热闹了。
沈棠继续冷眼观望,内心毫无波澜。
方好问气得差点厥过去:“大婶!说话注意点!”
“心虚说不得了啊,人在做天在看,你那个沈哥和你身后那个不也一样,只是一个高级点,一个低级点。”大妈占了上风,呵呵冷笑不止。
方好问的脸瞬间黑成锅底:“你他妈再说一句试试!老子是不打女人不打孩子不打老人,但你他妈也忒不像个人了!”
斗鸡大妈眼珠子一瞪,上下嘴皮子一碰,就要开始打鸣。
眼见高潮要来临,沈棠忽然抬起手,不轻不重地拍了拍。
有些人天生如此,不想叫人发现时,不声不响的没人会察觉,想叫人看到时,瞬间就是人群里的聚光点。
小包间里顿时响起阵嘶气声:
“沈……沈哥?”
“沈哥什么时候来的?”
“我天呐……第一次这么近……”
刚刚安静如鸡的一群人叽叽喳喳起来,打断了大妈的读条大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