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好问在旁边捂着嘴拼命憋笑。
沈棠忍无可忍:“滚几把犊子!”
徐临含泪送别,沈棠戴好口罩,上了飞机坐好,闭目养神。
昨晚脑袋发痛,今天脑门发热,沈棠有不妙的预感,平时在飞机上睡不着,没料到这次一闭眼就昏昏沉沉睡去。
年后风雪稍住,天气却依旧清寒,沈棠模糊猜到自己感冒了,口罩捂着脸,睡得不舒服,再在一阵摇晃中惊醒时,发现自己靠在邻座那人的肩上。
眼睛酸痛发涩,他揉了揉额角,说话的嗓音微哑:“不好意思。”
肩膀被轻轻扶了一下,沈棠听到邻座的人含笑的声音:“睡得还挺乖的。”
“……”
熟悉的声音低沉悦耳,掠过耳际,沈棠如遭雷劈。
他腾地抬起头,眼前花了一下,季归鹤的脸才一点点清晰起来,嘴角的笑意尤其欠扁。
沈棠在演艺圈摸爬滚打十几年,真不是个粗人,在这一刻,脑子里却只有“操你大爷”和“干你爸爸”俩词。
四目相对,沈棠简直窒息,怀疑自己在做噩梦。
他扒下口罩,不可置信地瞪着季归鹤:“你偷拍还偷拍到飞机上来了?”
季归鹤挑眉不语,一张机票拍过来,沈棠看了眼,心想这他妈什么孽缘。
一个航班就算了,居然还是邻座。
八年前一起穿了半个多月的小裙子,八年后还得坐在一块儿思考人生。
“别这样看我,我比你还不情愿。”季归鹤摊开手,往后一靠,注视着沈棠被闷得红红的脸,脑袋里忽然闪过一段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