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周,两人演的一部戏杀青,之后的庆功宴上俩人都喝多了。
等第二天醒来,该发生的,不该发生的,都发生了。
最让人头疼的是,他是夏卉石第一个男人。
旁边的夏卉石脸色不太好,坐在椅子上心情忐忑,她时不时抬头看任殊然,又默默的低下头盯着握紧的双手。
“……”任殊然张张嘴,想说什么,又抿住唇,拿起报告单又看了遍。
夏卉石看懂他的踌躇和犹豫,心里不痛,不失落,那是假的。
她站起身,低着头,手紧紧攥着衣襟,脸上故作坚强,很淡的表情,说:
“我只是觉得……”她咬咬唇,心一横,“你放心吧,我这就去医院做掉。”
说完,夏卉石拿起桌上的包转身就走。
人还没走到门口,任殊然一声:“站住!”
“……”脚步停住。
夏卉石盯着门,眼圈渐渐红了。
身后窸窸窣窣的声音,你她能感觉到任殊然就站在她背后。
“夏夏,”他说,“对不起。”
夏卉石心狠狠地抽疼下,她不想听对不起。
垂在身侧手握紧包,手包被捏的变形,她深一口气,昂起头。
“你别误会,我不是来找你谈什么条件的,我只是觉得,你是孩子的父亲,我做什么决定前,总要通知你下。”
夏卉石语气冷冷的,连她自己都佩服,能如此冷静说出那些话,但现在的情况,她宁可潇洒的转身,也不要跪下来哭求什么。
求来的东西,她不稀罕。
“是你误会我了。”任殊然说时,抓起夏卉石的手臂,将人扯回来,按在椅子上,“坐下说。”
夏卉石执拗,又站起来,“老板,我约了医生,快到时间了。”
任殊然抬眉看她,“你约医生干嘛?”
“……”能干吗?难不成约医生来给她看手相。
她脸颊和鼻尖发红,眼睛里泛着湿意,委屈而羞愤。
“我问你约医生干嘛?”任殊然这次声音更严厉了。
夏卉石看着脚下,没有表情的说:“堕胎。”
任殊然扶额,看着她,“谁同意了?”
夏卉石:“我。”
任殊然看她一股倔样,恨不得掐死她,急的跟什么似得跑来找他,都快急哭了,现在还在他面前逞强。
半天,任殊然也没再说话,夏卉石等的不耐烦,也不想在跟他这么僵持着。
脚步刚要挪动,任殊然轻启唇,“我还没同意呢。”
“……”脚步僵在那,人也僵住了。
夏卉石看向任殊然,后者一脸严肃,走到她面前,说:“坐。”
她木讷的点点头,坐下。
任殊然拽了把椅子,坐在她对面。
“我话还没说完,你走什么。”
夏卉石拧眉,“你说吧。”
“你现在星途正旺,我不想因为这件事,影响你的前途。”
“……我知道。”
“知道的话,你怎么打算的?”任殊然问。
夏卉石咬了咬唇,盯着任殊然的眼睛,郑重道:“生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