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扶着她头,不让她再撞了,阮凝被禁锢,泪眼流得更凶,开始是哭,后来嘴里支支吾吾的骂,听得不是很清晰,但已经足够表现她的愤怒。
纪峰看阮凝的样子,有点看不下去了,在窗口背过身抽烟。
身后,阮凝呜咽、啼哭、痛骂,求饶……
他不知道苏峥是怎么做到的,换作是他,也许真狠不下这个心。
阮凝哭闹了多久,苏峥就安抚了多久,到最后,他嗓子都有些沙哑了。
看着刚才还好好的一个人,结果毒瘾一犯,就跟变了个人似得。
后来,她渐渐不再喊了,也不哭闹了。
苏峥手臂撑在阮凝头侧,低头看着她,“丫头,”他轻唤。
阮凝苍白的脸冷汗涔涔,人憔悴不堪,就像得了一场大病。
她缓缓揭起眼皮,气若游丝的唔了声,又闭上眼。
苏峥托起她的头,将毛巾解开,阮凝闭着眼,嘴唇轻蠕,声音弱弱的,“苏……苏……峥,”
“嗳,”他头低下,靠近她,想听她说什么。
“你,你,”
苏峥拧眉,“你说什么?”
阮凝连睁眼的力气都没了,还是强撑着说:“近,点。”
苏峥听她的,耳朵凑近她嘴边,只听阮凝用最后一丝力气……
“我草你大爷的!”
说完,头一歪,人就昏过去了。
苏峥僵了下,然后直起身,站在床尾的纪峰一脸问好,“小嫂子对你说什么了?”
“……”说什么?草我大爷呢!
“是不是想起什么重要信息了?”纪峰严肃问。
苏峥看他的表情,只好一本正经的回:“没,”
“那她说什么了?”
“……”苏峥皱眉,大兄弟,你好奇心怎么那么重呢,“她说,她爱我。”
纪峰一脸无语,然后送了他一记风骚的白眼,“滚犊子哦!”鬼才信!
“爱信不信,反正她就是这么说的。”
不信拉倒,反正我不会告诉你的。
苏峥下巴朝阮凝脚一点,“快帮我解绳子。”
纪峰噢一声,开始解,然后变成吐槽:“你这是什么结啊,真他妈难解开啊。你就不能立立正正系个蝴蝶结?”
苏峥抬头,义正言辞:“少年,听好了,这叫水手结。”
纪峰无语,“这哪国水手研究出来的,当时晕船了吧?”
苏峥叹一声, 自我安慰,跟无知少男较什么真。
“对了,峥哥,”纪峰解到一半说,“我刚才在楼下接到陈局电话了,他让我转告你下,这两天有时间去他那趟。”
苏峥刚经历阮凝的第二次毒瘾发作,心疼也心乱,顺嘴说:“没时间,他有时间,让他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