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是有病了。”兔子冷佞一笑,“你想说神经?”
阮凝皱了下眉,这么作践自己的说话方式,她不认可,也不喜欢。
不过,很多时候,人就是想跟自己过不去,她曾经也这么对过自己,后来是苏峥改变她的。
“没时间跟你扯淡,挂了。”阮凝欲挂电话,“阿凝!”兔子冲她大吼。
声音尖锐,穿透耳膜,她皱了下眉,心情更烦了。
“你有病啊,想干嘛?”阮凝怒了。
“没错啊,我是有病啊,我跟你说了啊!”兔子阴阳怪气道。
你他妈——
真难缠。
阮凝看到街角有个背影很像阮庆元,注意力集中在那人身上,想快点打发电话里的人,说:“法院判的很清楚,你有意见,找法院上诉去,别来烦我!”
“阿凝,你知道吗,”阮凝等她说,“你就是个心机婊,蛇蝎心肠的毒妇,背后干龌蹉事的贱人,我今天的一切,都是你一手策划的,我真没想到,你看着挺清高的人,心里原来这么肮脏、歹毒!我听人说,你妈跳楼死的,是被你爸气的,你遗传你爸的不良基因吧,坏事干尽,又婊又贱,你把辉腾高层都陪了个遍吧,然后吹枕边风,给我下套。你个贱人……”
车开过路口,越过那人,阮凝一看,不是。
她眼中有失落,而电话里的恶言却还未停,她皱眉,眼神发狠,“兔子,我看你真是神经病犯了,快去吃药吧!”
电话一挂,被她扔在操作台上,没隔几秒,手机又响了。
她看了眼,还是那号码,没接。
然后电话就跟热线似得,一个劲响个不停。
阮凝算是看明白了,兔子不发完疯,她是别消停了。
她担心父亲打不进来电话,又拿起手机,爆了句粗口,“你他妈到底想干嘛!”
“你知道我在哪吗?”
“……”她声音突然平静,静得有点诡异,阮凝心里说不出什么感觉,听她那端好像还有风,没有其他噪音,应该在一个很空旷的地方。
“阿凝,你知道我在哪吗?”
阮凝也静下心跟她说:“兔子,我现在真有急事,你要想跟我撕,换个时间,我一定奉陪,当面撕也行。”
‘呵……’那边是兔子一声极轻的笑,阴佞而凄凉,“恐怕没机会了。”
“行,不想当面,咱俩就网上撕,现在你能挂了不?我有重要电话等着接!”阮凝时不时注意手机是否有其他来电。
兔子置若罔闻,继续自顾自的说:“我特别恨你,知道吗?”兔子说的是那么淡,就好像说今天的天气不好似得。
阮凝打开免提,直接将手机扔在操作台上,“你恨我?你凭什么?”
行,既然你他妈不挂,老子奉陪。
“我凭什么?”就好像听到什么笑话似得,兔子轻蔑的口气问她,“你自己做了什么不知道?还反过来问我?”
阮凝一边看路边,一边笑了笑,“我就知道你偷了我笔记本,还偷了我的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