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魂能够还原一个人死前的容貌。

而乔明昔现在终于看到了凌丞望鬼魂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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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丞望鬼魂上的印记果然是诸天八派制式的衣服，面上看上去是四十岁的年纪，俨然一派仙风道骨，大能之象。

但，乔明昔看到他的时候，原本没有血色的脸上更见苍白。

他终于知道，为什么自己听到凌丞望的声音的时候，会觉得这么熟悉了。

凌丞望此时已经进入暴怒的边缘，他黑暗的鬼魂升空，散发着一股凌驾于元婴期之上的强大修为，瞠目恶狠狠地看着乔明昔。

“乔明昔，很好！你很好！”凌丞望看着陈不凡的身体几欲发狂，明明说着的是“好”字，但事实上眼里全是阴暗，“我承认是我小看你了。你这个蝼蚁，死不足惜！！！”

乔明昔破损的白衣迎风飞扬，他亦看向凌丞望，脑海中原本尘封在记忆里的画面蜂拥而至。

那是他好久都没有想起的事情。

小小的白影、残存的温暖、以及无边的黑暗伴随着这道残忍又熟悉的声音变得支离破碎，而此时，那些过往镜像竟然再度被这道恐怖的声音召唤了回来，重新盘踞他的记忆里。

“原来是你。”

乔明昔猛然抬起眼眸，手中箴言匕首牢牢在握。

弱水巨鳌仰天长啸，声传数百里。而在其头顶高空，有人用仅存的眼眸，静静地看着这方圆世界的激战。

他未曾远去，也不曾离开。

裘衣上的毛绒被高空的风吹拂过他的脸庞，那张清丽的脸最终发出嘲讽的笑容。

“我入因果，不过尔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