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节(2 / 2)

老人家捻须:“你们两个把这个吹出调来,我就告诉你们消失的村民去哪了。”

弹幕都看懵了,怎么会是唢呐?

说好的取人器官的凶器呢?

【啊哈!我名侦探柯锅说什么来着,我就说林子里的怪声像是唢呐声,刚刚小孩发出的声音明明就是不会吹唢呐漏气的声音,小孩嘴巴红,是因为他用力过猛,他身后背的也不是什么凶器,就是唢呐,小孩说唢呐会掏空身体也没错,吹唢呐真的很费力气,现在不都把累坏了说成掏空身体么?人家小孩练习唢呐,被你们想象成练习挖器官,也是够了!】其他弹幕被柯锅说得都不敢还嘴了,过一会才默默发出疑问:【那唢呐和消失的村民有什么关系?】【等卿欢和严诀吹完唢呐,老爷爷就会说,你们别老瞎想!】柯锅语气很暴躁。

注意力再次转到卿欢和严诀身上,一个偶像一个影帝吹唢呐,弹幕又可以了,他们想看。

卿欢对唢呐很感兴趣,她们修仙界没有这个形状的法器,她拿起唢呐左看右看,外行的样子让老爷爷露出得意的微笑,把他刚刚打磨了半天的祖传唢呐拿起来:“看着,我给你们示范一遍。”

他咬住唢呐嘴,来了一首最简单的两只老虎,放下唢呐,有点轻蔑地扫了眼卿欢和严诀,唢呐可不容易,就算是最简单的,这两个小鬼也得学上好一会。

老爷子都做好听到卿欢和严诀吹出奇怪声音的准备了,没想到,一声响亮的唢呐声差点把摆谱中的他直接送走。

卿欢被自己吹出来的曼妙声音迷住了,不想松开唢呐嘴,正好当做试音,用唢呐吹出:“您怎么了?”的疑问句,给老爷子送去关心。

老爷子目瞪口呆地看着卿欢,好半天才找回声音:“你学过?”

“没啊。”卿欢继续用唢呐回答。

老爷子第二次惊呆。

严诀皱眉,忍不了卿欢用唢呐说话的傻劲儿,压低声音:“把唢呐放下,好好说话。”

卿欢看了他一眼,把唢呐翘起来,很是傲娇吹出两个音:“我!不!”

严诀皱眉,卿欢立刻举着唢呐,用脚蹬着地,坐着小板凳往旁边滑,边滑还边吹:“打人了!救命!”

弹幕一开始和老爷子一样,被会用唢呐说话的卿欢震惊了,不过转念一想,她是卿欢,这算什么,也就不惊讶了,接着就被卿欢用唢呐跟严诀造反的样子逗笑。

当然唢呐不可能像人发音一样准确,但卿欢吹的音调实在惟妙惟肖,让人一听就听出来她想说什么。

那可是唢呐,乐器流/氓,用流/氓喊救命,弹幕都能想到严诀此刻得多想把卿欢就地正法了。

老爷子终于反应过来了,看着卿欢像看到了唢呐界的新星!希望!

第一次吹,就能把唢呐的精髓吹出来,还能用唢呐说话,这孩子很可能就是为了唢呐而生的!

老爷子看都不看严诀,一改之前板着脸不苟言笑的样子,屁颠颠地到卿欢身边:“孩子,要不要跟我学唢呐啊?”

“不行,录节目呢。”卿欢摇头,吹着唢呐拒绝。

“录节目给你多少钱,爷爷给你双倍。”老爷子财大气粗。

因为是最后一个地点,导演他们都在外面等着,感觉事情走向越来越不受控制,导演试图在耳麦叫醒满心只有收徒的老爷子,但不好用,老爷子只想拐卿欢做徒弟,一股脑把导演安排的剧本全说了:“消失的村民其实就是来找我练唢呐,参加过明天的乡村文艺比赛。我们村以前因为我们家族吹唢呐特别有名,所以叫唢呐村。这几年别的村文艺比赛总输给我们村的唢呐队,就生气,说唢呐是流/氓,还偷偷找人把我们村改成流/氓村了,这名总被和谐,就又改成了柳茫村。”

老爷子拍拍胸脯。

“爷爷我不是吹,爷爷的唢呐真的一绝,村里人都想跟我学,为了显示诚意,晚上不睡觉都在山上练习,不过他们吹得不好,跟鬼叫似的,总吓着别人,搞得别的村总是我们这儿闹鬼,你和他们不一样,你天赋异禀,骨骼清奇,一看就是为唢呐而生的旷世奇才,至于他们,你想带走就带走,带走多少都可以,只要你肯拜我为师,我就把独门唢呐绝技全都教给你……”

老爷子用看璞玉的眼神看着卿欢。

还没等放出彩虹屁,门就开了,导演一脸崩溃地站在外面喘粗气。

为什么?

为什么他的剧本遇到卿欢就崩成这样了呢?

弹幕快要笑岔气了:

【哈哈哈,我们小雕是唢呐小天才诶!】

【前面说直播倒立码字的福尔摩漏呢?出来直播哇!不然头发越来越多了哦!】【这是什么沙雕剧情?消失的村民也不是被害了,而是在山上不眠不休练唢呐,鬼叫也不是鬼叫,而是苦练唢呐的村民发出来的……艹,我竟然被一群唢呐弟子吓成这样!】【卿欢算不算唢呐界的杨过啊?天资聪慧,一点就通,还养雕。】老爷子和导演还为卿欢展开了拉锯战,一个认为卿欢不学唢呐可惜了,一个认为卿欢是未来的娱乐圈顶流,俩人激情辩论,在他们辩论的时候,之前跑开的小孩跑回来了,他好像在外面偷听到他爷爷说卿欢有唢呐天赋,于是拿着他好久都没研究明白的乐谱来找卿欢pk了,他也被爷爷说过有天赋,他还那么用功地联系了那么久,肯定要比卿欢厉害。

他吹的是一首外国乐曲,他爷爷一直致力于把唢呐带向国际。

摄像大哥把镜头对准小孩,小孩不大点的个子,拿着个唢呐,看起来特别可爱。

但当他吹出动静来,弹幕就不觉得可爱了。

一曲结束,小孩仰着头,有点得意地给卿欢介绍:“我吹的是《卡农》,世界名曲哦,你听没听过?”

一条弹幕飘出来,正好和小孩说卡农的时候同屏:【这首曲子叫《窜稀》吧?断断续续,噗嗤噗嗤的。】弹幕笑翻:【卡农和窜稀,哈哈哈,千万别让弟弟看到这条,他会难过得哭出来的!】最终导演好不容易说服老爷子打消收卿欢为徒的想法,让节目组把还没爬上山的另外两组带上来,公布卿欢和严诀这组是第一名,神秘奖励是——乡村文艺比赛参赛名额一个。

弹幕在导演说完以后再次笑得昏天暗地:【让严诀去参加乡村文艺比赛,哈哈哈,我脑子里有画面了!xswl!】严诀冷冷看向导演,导演耸耸肩,做了个无辜卖萌的表情,不怪我啊,我也没想到你会拿第一啊。

卿欢对这个安排倒是很满意,她都想好要表演什么了。

她拍了拍老爷子送给她的手工唢呐。

就是它了。

盛明煊本来还觉得输给严诀很不舒服,看到奖励竟然是那么丢人的东西,他忍不住勾了勾唇。

一行人回到宿舍,还没进屋,在院子里就看到没有人在的小楼门大开着,导演一激灵,不会是来贼了吧?胆子也太大了,他们还拍节目呢,就敢进来偷东西?

赶紧叫嘉宾进去看看有没有丢什么贵重物品。

结果一进去,就见客厅像是被翻修了,满目狼藉,而且犯人很嚣张地没有离开现场,而是露着小鸡/鸡躺在被它撕得稀巴烂的行李箱里呼呼大睡。

所有人看看凶手,又看看凶手的主人。

卿欢目光呆滞,半天才反应过来,攥拳,低吼:“雕!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