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长发披散在肩膀两侧,发丝微卷。她肤『色』白皙,眉目如画,静静的站在月光下,美好的让人不忍打扰。
众人有些不可思议,更多的却是惊艳,明明还是那个人,但是他们说不出来哪里不一样了,小姑娘好像褪去了跋扈和任『性』,眉眼都平和下来,反而多了几分灵动和澄澈。
惊艳过后,众人猛的反应过来,感情他们争论了半天的私奔对象,出现了?还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是他们出现了幻觉吗?
阮糯米接下来的话,打破了他们都幻觉。
她『揉』着睡眼惺忪的杏眸,用着清甜的嗓音问道,“叔叔婶婶,你们大晚上都不休息?在这里干啥呀?”
众人,“……”
干啥?为了你啊!小姑娘!
大家集体陷入了沉默。
最为尴尬的就是许青丽了,她肿脸上满是惊骇和意外,一连着往后退了好几步撞到了老槐树下,一副见鬼的模样,“你……你你你怎么在这里?”
——不是跟她哥哥一起私奔了吗?
这简直问出了大家的心声啊!
阮糯米连个眼神都没给她,她打了一个小小的哈欠,往阮向国的位置靠去,杏眼潋滟,语气有着小埋怨,“爸爸,我睡醒了,找不到你!”撒娇的语气,却道出了她在哪里。
她虽然是对着阮向国说的,但是大家都听明白了,阮糯米根本没有私奔啊!人家就是在家睡觉而已。
许青丽没想到,阮糯米会这般忽视她,连看都不她,她又气又怒,“不可能!你就是和我哥哥私奔了。”她从口袋中掏出一把小巧玲珑的金剪刀,急于证明自己的话是真的,“我有证据。”
“这是阮糯米送给我哥哥的定情信物。”
现场一片哗然。
定情信物都出来了?难道阮糯米和许青苏之间,真的有私情啊?不过,这玩意也太贵重了啊!那可是金子啊。
阮糯米看着那金剪刀,杏眼微睁,接着惊呼一声,小手捂着嘴,轻颤,“爸爸,我丢了的金剪刀,原来是被许青丽偷了。”
“偷了”这个词用的妙啊!引的众人遐想连篇。
阮糯米没想到,金剪刀竟然这样出现在了她面前,她是一定要拿回金剪刀的。
阮向国沉着脸,道出了这把金剪刀的来历,“这把剪刀是你妈当年手艺了得,又帮组织破获了资本家的绣坊,组织才奖励给她的。她当年走的时候让我一定留给你,却不成想,竟然被偷了,你这孩子,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不跟我说一声。”
他表面上是在埋怨自家闺女,实际上却要表达的是,这把金剪刀来历正当且荣耀 ,而且还贵重无比,“这把剪刀,当年有人看上了,要出八百买去,我都没同意卖掉。”
“都是我不好。”阮糯米狡黠的笑了笑,一脸的后悔,“如今已经丢了,那报警的话,让公安来处理,能把咱们家的金剪刀要回来吗?”
“报警肯定是能要回来的,当年组织奖励给你妈时,那留底存档怕是还在呢!”父女两人一唱一和,“就是怕报警了,这涉案金额太大,青丽这孩子,要把牢底坐穿啊,咱们到底是一个大队的人啊!不能做的太绝!”
这就是人精,说出来的话,打一棒子在给一颗甜枣。
这一句话,让许老太和许青丽两人都白了脸。
尤其是许老太当即就被吓狠了,抱着许青丽的胳膊,求她,“青丽,快把金剪刀还给他们,咱们可不能坐牢啊!”
“这金剪刀不是我偷的!”连亲娘老子都不相信她,许青丽急红了眼,辩解,“骗子,阮糯米才是骗子,这明明就是她和我哥哥的定情信物。”
她对金剪刀起了贪心,撒娇耍赖从哥哥那里讹了过来,想换成钱,买些漂亮的衣服结婚用,所以连亲娘老子都没告诉。她怎么也没想到,瞒着亲娘老子的后果,竟然是她第一个倒戈相向。
阮糯米目光紧紧的盯着小巧玲珑的金剪刀,她不慌不『乱』的眨了眨杏眼,疑『惑』,“可是要是我和许青书的定情信物,怎么会在你手里啊?”
大家恍然大悟!是啊!既然是人家的男女的定情信物,怎么会在许青丽这个小姑子身上啊!
这不合理啊?众人齐刷刷的盯着许青丽看,就指望她给一个解释。
许青丽急的团团转,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怎么也说不出来
她总不能说,自己起了贪心,所以才讹过来的吧?这话说了,她名声就彻底坏了。
阮糯米有些伤心,她泫然若泣,“爸爸,您身为大队长为社员考虑,不去报警,但是他们却没有半分为您考虑的。偷了我家的东西,还要诬赖这是我和许青苏的定情信物,不带这样欺负人的。”,“报警,必须报警!”
“只有公安同志,才能还我们一个清白!”
“让她把牢底坐穿。”
一听说报警,把牢底坐穿。
许老太吓的一哆嗦,一巴掌拍在了许青丽的肩膀上,骂骂咧咧,“死丫头,快把东西还给人家,你真想坐牢不成?”
许青丽不想坐牢,但是金剪刀却出现在她手里,没办法解释出来源。
她被自家娘老子按着,她不情不愿的把金剪刀递了过去。
阮糯米端起了态度,摇了摇头,“我不要,我们公安局见。”
“快求她,说对不起,让糯米满意了,你才不会坐牢啊!”许老太苦口婆心。
许青丽死都不会去求阮糯米的,她恶狠狠的想,爱要不要。
她倔,许老太为了女儿,当即要下跪。许青丽不可能看着她娘给阮糯米下跪的,她扶着了她娘,艰难的吐出两个字,“我求。”
阮糯米有些意外,她气定神闲的看着她,却没有丝毫心软。
许青丽嘴里发苦,苦的不行,她低着头,弓着腰,屈辱的话从嘴边一个字一个字的蹦了出来,“这……这是你的金剪刀,求你……求你收下。”
“不是定亲信物了?”阮糯米撑着下巴,饶有兴致的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