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郑达、于谦率领3000人马,沿渭河北岸,风驰电掣般向华州而去,过了京兆府,来到一处山地,名曰“云雾山”。
但见青山幽幽,祥云飘飘,漫山遍野长满高大乔木,道路两旁散落丛丛灌木。
仲秋时节的金风在山间旷野来去穿梭,将树木上的枯叶败枝吹拂得四处飘荡。
郑达见状,便让大军暂作休息,派出几骑哨骑前去侦察敌情
哨骑很快报来消息,说云雾山距渭河五六十里路程,从云雾山南下华州,必须渡过渭河,但渭河草滩渡口的木制大桥早被金兵控制。
郑达见说,便就问道:“守桥金兵有多少!”
红脸汉哨骑禀道:“守桥金兵只有几十个,而且人人懒散;个个懈怠!”
郑达见说,哈哈大笑,道:“天助我也,趁此良机,不夺大桥,还待何时!”
红脸哨骑见郑达亢奋,接着说道:“草滩渡是京兆府以东,华州以西渭河上唯一的渡口;一座木制大桥横跨两岸;青山巍巍,地势突兀,有一夫挡桥,万夫莫开之险!我军3000先锋部队走的路线是渭河北岸,要南下华州,必须经过草滩渡口上的木制大桥……”
郑达扬手制住红脸哨骑的禀报,把混铁棍挥了一挥,说:“此刻日头当午,守桥金兵一定松懈;大军立即开拔草滩渡,一举歼灭守桥金兵夺取大桥,直奔华州……”
话音未落,却被于谦阻拦住道:“不可不可,敌情不明,郑兄弟不可贸然行事!”
郑达见于谦阻拦,气得“哇哇哇”直叫,把手指着于谦道:“你要干甚?这么好的机会不向渡口进军,要待何时……”
于谦朝郑达跟前靠了几步道:“草滩渡地处深山幽谷之中,地形复杂,敌情不明;将军倘若贸然出击,3000人马有可能被敌军包了饺子!”
郑达见于谦尽说丧气话,直气得双目发痴,道:“好个于谦,你是副先锋,洒家是正先锋;难道让洒家听你的号令不成!”
于谦不动神色地据理力争,说:“郑将军不要意气用事,现在不是谁听谁的问题,而是如何保证3000人马不受损失!”
郑达见于谦犟牛,哪里能够忍受?举起82斤混铁棍指着他道:“退一边去,再敢阻拦,洒家便让你的脑袋变成烂西瓜!”
于谦见郑达发飙,并不示弱,把脑袋伸向郑达道:“来来来,朝这上面击打;击打碎了,好在吴元帅面前请功!”
郑达见于谦这么来说,竟然没了主意;情不自禁地向后退了几步。
于谦见郑达后退,提高嗓音道:“临出发前吴元帅千叮咛万嘱咐,让将军不能莽撞;更不能草率行事!现在敌情不明,将军却拿3000名兄弟的性命当儿戏,于谦只能出来阻拦了!”
于谦说着,往郑达跟前近了几步,道:“草滩渡有多收金兵?哪个为将?我们全然不知!将军盲目进军,自己丢了性命不说,3000名将士的性命恐怕也就化为灰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