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趟马头坪之行,马归元可谓春风得意马蹄疾,官阶连升几级,从西夏安抚处置使越级升为前敌总指挥,又升任为权倾朝野的尚书令。
尽管那是李乾顺笼络人心的应急措施,可马归元做梦也没想到。
就在马归元洋洋得意时,李乾顺冷不丁却说出罗天和施丹来,看来李乾顺从一开始就对罗天和施丹有怀疑,现在突然说出来,是否应验了故人的话——乐极生悲!
如果春风得意的马归元栽在罗天和施丹手中,那真是比窦娥还冤的冤大头……
李乾顺见马归元低头不语,接着道:“这些天我们在马头坪这边解救横山步跋子,镇魂关那边一点消息也没有!”
马归元见说,顿然反应,嘴里呐呐着:“这……这个……这个还真不好说……”
李乾顺吸了几口气,道:“巴不愣登是粗心人或许不在乎报不报平安的事,可乔智叟精于世故,怎么也不派人报个平安!”
李乾顺这么一说,马归元也觉得镇魂关那边有事,急忙说道:“陛下怀疑罗天和施丹趁虚而入,利用我们不在的机会发动兵变……”
话没说完,便见哨马来报,说距哇峪口大桥只有三里地,可不见桥上有动静,怀疑大桥附近有埋伏。
马归元听得,立即喜上心头,忖道:如果能指挥大军胜利越过哇峪口大桥,即便罗天施丹真是奸细,马归元自己也能将功补过,保住乌纱帽不掉,因为李乾顺手下再无精通兵法的人。
马归元心中想过,便就挥挥手,让马步军停止前进。
李乾顺不明事理,不明白马归元为什么让大军停止不前。
马归元道:“哨马来报,哇峪口大桥有宋军埋伏,贸然前进,必然飞蛾扑火,得重新调整部署!”
李乾顺怔怔地看着马归元:“我军现在是老鼠钻风箱,两处受困,尚书大人打算如何部署!”
马归元神情严峻:“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李乾顺不明其意,另起话头,道:“还有没有其它地方可以过河!”
马归元道:“葫芦河挥挥洒洒一千多里,近百十里内,只有哇峪口大桥可以南北通行!”
李乾顺见说,不无惊恐地问:“那怎么办?我们不能在大桥上被宋军歼灭呀!”
马归元胸有成竹地说:“那倒不至于,现在是斗智斗勇的时刻,谁的智谋高超,谁就有胜算的把握!”
马归元就是要让李乾顺看看,他是如何用运手段部署西夏兵安全越过哇峪口大桥的。
李乾顺见马归元这么来说,痴呆呆看着他,马归元扬扬手臂,道:“兵家云:置于死地而后生,吴玠能在大桥上设伏,我们也能想出破解伏击的办法!”
李乾顺由忧转喜,道:“这么说尚书大人想出办法来喽!”
马归元如此这般讲述一番,李乾顺兴奋不已,道:“尚书大人说得好,就照你说的火速部署……”
话休絮烦。却说吴玠和马前洪嫂,马左于谦,马右孟洋,马后石碐率领一千轻骑兵赶到哇峪口大桥,柴希望接了。
吴玠向柴希望问明大桥的防御情况,柴希望一一告知。
吴玠喜道:“这么说我们赶到西夏人前面了!”
一边说,一边让于谦和石碐各领300军士,在大桥南边的山头设下埋伏,等西夏兵进入埋伏圈,用强弓硬弩先射杀他们的锐气;尔后会同从马头坪赶来的孙荆草和田牧香堵住西夏兵逃跑的后路,将其歼灭!
给于谦、石碐吩咐完毕,吴玠不无兴奋地呼喊一声:“李乾顺呀李乾顺,哇峪口大桥就是你的葬身之地!”
于谦、石碐分头去了,吴玠又对孟洋和柴希望道:“二位火速赶往大桥北边的山头埋伏,倘若有西夏兵冲过来,不要出战,只用强弓硬弩射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