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荆草见于谦张狂,佯装败逃,于谦哪能放过,于后紧紧追赶。
孙荆草见于谦追得进了,便就调转马头,从腰间摘下“凤爪红丝绦”,向于谦抛去。
这凤爪红丝绦是丝物编制的带子,可缚千斤,顶头镶有五只凤爪似的的铁钩,一旦甩出,那钩便捡人的肉厚处抠抓,倘若抓住,很难脱掉。
于谦见孙荆草手在空中抛了一下,不知弄甚,溜眉树眼站在原地观望,那凤爪红丝绦已经劈头盖脑罩来,到了跟前,竟然勾住于谦腰间的皮搭膊。
于谦不知嘛事,孙荆草已在那头只一拽一拉,将于谦扯到跟前颠翻在地。
十几个喽啰见寨主扯到于谦,一呼而上,将他缚了,押回山寨。
吴玠、孟洋、石碐见孙荆草缚了于谦,丢下手中的活儿,全都赶过来围住孙荆草厮杀,那料这姑娘精神抖擞,一杆落影追魂梨花枪仿佛出海蛟龙变化多端,吴玠三人联手也不是她的对手!
吴玠跳出圈子,躬身相向,道:“女英雄暂且住手,我们兄弟要去镇魂关追击西夏人,没想到在此与在下相遇,你放了我家兄弟则个,倘若耽搁大事,朝廷追问下来,你我都没好处!”
孙荆草见吴玠这般来说,便将手中的落影追魂梨花枪平放马头,道:“小哥时才倘若这般说话,本姑娘就不和你厮杀。只是这个朝廷太腐烂,杀了我爹,哭死我娘,本姑娘和朝廷不共戴天,才在青云山青云岭聚众议事。小哥堂堂一表,凛凛一躯,为什么要为赵家皇帝卖命?不如投我山寨做个头领,大锅吃肉,大碗喝酒,好不快哉!”
吴玠道:“英雄言语有差,如今夷狄入侵,同胞同仇敌忾,你应该抛弃前嫌,保家卫国才是。啸聚山林,伤及无辜,会被百姓唾弃!”
吴玠定了定神,接着说道:“小可姓吴名玠字晋卿,渭州防御使兼秦陇军招抚使,前几天才去空洞山招安了秦陇军,尽管还没举行招安仪式,可是秦陇军已经为朝廷出力御敌。英雄倘若也能像秦陇军那样归顺朝廷,日后竟能青史留名,光宗耀祖!”
孙荆草哈哈大笑:“好一个伶牙利嘴的吴御史,做个说客完全称职。让本姑娘归顺朝廷,除非杀了蔡京狗贼,为我爹爹报仇雪恨!”
吴玠一怔:“孙姑娘的爹爹被蔡京所害?我们同命相连呀,蔡京是小可的仇人,小可恨不能将狗贼碎尸万段,方解心头之恨!”
孙荆草“噢咦”一声,问道:“吴将军也和蔡京有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