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玲燕听吴三朵说田牧香已是他的人,窝在胸头的怒火便就熊熊燃烧,大喝一声道:“狗男女,看枪!”
田牧香见赵玲燕持枪向自己刺来,身子一闪躲开来,不无埋怨地对吴三朵道:“我说不来元帅府,朵哥哥却执着?你看看,人家连门都不让进,就拦住厮杀开了!”
吴三朵见赵玲燕挥舞兵器直响田牧香,惊得瞠目结舌,慌忙将罗天交给一旁的兵士带走,呼出麒麟钢枪长一长丈把来长,抵住赵玲燕的兵器道:“赵姑娘休得无理,梁姑娘是自家人,你不要大水冲了龙王庙!”
赵玲燕冷笑几声:“自家人,嘿嘿,今日本姑娘就是要杀了这个自己家人给你来看!”说着,枪头像鸡啄米,不离田牧香左右。
田牧香被刺得性起,大骂一声:“敬酒不吃吃罚酒的女妖人,你以为姑奶奶怕你不成!”一边说,一边挥舞玄武宝剑抵挡。
“叮叮当当,乒乒乓乓”,枪对剑,铁撞铁的击撞声,紧锣密鼓地在元帅府门口响起。
赵玲燕见田牧香拿着自己的玄武宝剑,气就更不打一出来,厉声喝道:“烂鸡头,竟然拿着本姑娘的兵器搏杀本姑娘,今日不叫你横死街头,绝不罢休!”
田牧香反唇相讥:“你那三脚猫的功夫不配,当年本姑娘要是稍微用点心,你恐怕就是独臂女人,岂能站在这里吆五喝六?”
赵玲燕见田牧香揭短,火气更旺,把个三尖两刃银蛇枪抖得风生雨起,恨不能将田牧香刺成马蜂窝。
两人打得不可开交,吴三朵来了性子,只见他将麒麟钢枪高高举起,突然往两人的兵器上一击,似有千钧之力的击打使玄武宝剑和三尖两刃银蛇枪全都落在地上。
双手震得麻木的赵玲燕和田牧香痴呆呆看着吴三朵,不知说什么才好。
吴三朵收起麒麟钢枪:“教你俩不要打,权当耳边风,在下不得不采取断然措施,一双敬酒不吃吃罚酒的糊涂虫!”
吴三朵这一招纯粹是蛮力再现。你想他15岁时就和人打赌,力举200斤重的碌碡气都不喘,何况两女人的兵器,还不是轻轻一点?
吴三朵见赵玲燕和田牧香兵器落地后不再争斗,没好脸色地说:“赵姑娘也太不地道,常言道:有理不大上门客,不管怎么说,梁姑娘都是在下的客人,你二话不说又磕又打,成何体统!”
赵玲燕见吴三朵抓了一趟罗天回来,对自己的态度大变,禁不住热泪滚涌:“好好好,她是你的人,我是多余的,从今往后你只管和她在一起,别来烦恼本姑娘!”
吴三朵见赵玲燕生气,立马陪着笑脸走到她身边,嬉皮笑脸道:“你怎么能是多余的?忘了你说的话?”吴三朵用肩膀挤挤赵玲燕:“‘晚上到本小姐房间来’,不是你说过的话吗……”
赵玲燕听吴三朵抖落出她说的那句话来,不禁面红耳赤,踢了吴三朵一脚,又拧了他一把,道:“话都让你说啦,真是个花鸟鸟,又气又笑的小冤家……”
几个正说着话,只见赵元帅从那边走过来,一见吴三朵,满意地哈哈大笑:“孺子果然深受不凡,没出一天工夫,就把潜逃多日的罗天抓到咧,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吴三朵拜过赵元帅,道:“小可奉元帅之命,在渭州城挨家逐户访查,终于在月牙坊发现罗天下落,可这厮竟从密室暗道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