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送鱼饲料的管家遣退侍者，用一种十分难以言说的表情传达着他主人的意思：

鱼饲料给你，记得把老子的鱼喂得胖胖的。

管家用一种“真的很同情你，你现在也能理解我的工作艰难了吧”的表情看着谢祈，谢祈只好跟他摆一副相见恨晚的表情，互相握手道别。

但私下，他依然对着鱼饲料露出了一个甜蜜的笑容。

当然不是因为送它的人，而是有了这鱼饲料，他们的养鱼工程就更能快速进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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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鹅们每个晚上变成了人，都会忙着在湖边劳作至少半晚。

这样的动静并不算小，尽管魔王的高塔在这儿，天鹅湖附近并没有村落和住户，但十几天下来，还是有些人看到或猜到了一些情况。

村子里的小混混们往往是最早知道这些的，他们无所事事、游手好闲，每天奔波在各种小道消息的第一线，或者因为总在附近游逛，常常发现旁人不知的信息。

一个小混混招来自己的几个朋友，略有些兴奋地分享了这个好消息：“天鹅湖附近似乎有人在养鱼，那天我偷偷去瞧了瞧，湖里的大鱼都被圈出来了，还有人喂的样子，现在长得都肥壮得很。不如……走着？”

“嗨，我以为你要说什么惊天动地的好消息。”某个狐朋狗友挥了挥手，“那些鱼味道都不好，你又不是不知道？没人要的玩意儿，我才懒得去捞。”

大家听了也兴致缺缺，随时可能一哄而散。

小混混着急了，叫道：“你们怎么知道那还是从前那种鱼？既然有人养，肯定是有钱赚的。”

人总是会这样想，如果是免费放在那里的东西，反而没几个人觉得珍贵，要是有人明码标价又很追捧，立刻就身价倍增，人人都觉得是个值钱的玩意儿。

小混混本也不觉得那鱼有什么用，但看到神秘的人专心饲养它们，就觉得必然有赚钱的法子。

果然，他这话也把狐朋狗友们叫住了。大家纷纷凑过来，有些迟疑地问：“那你想怎么干？”

“万一叫人发现了怎么办？”

“这样没把握赚钱的事儿，我可一点风险都不想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