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得知辛德瑞拉只是找了个借口,并不想跟谢祈结婚的时候,她也没有流露出儿子无法娶到有钱小姐的失望。
安娜看弟弟没什么表情,还是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也就不担心他了。她转而开始担心自己的婚事:
“妈妈,爸爸去世了,那个裴罗真的要拿走宅子和酒庄吗?我……我还能嫁给贵族少爷吗?”
谢祈看向芮特兰夫人,连他都知道这显然是很困难的,更何况这个游走于上流社会、一辈子钻研贵族关系的女人。
她皱着眉揉了揉发痛的太阳穴,说:
“裴罗不会这么顺利的,我是伯爵遗孀,至少这两年,他不能把你们赶出去。我也绝不会便宜他!大不了我们就把府里的财产都挥霍掉!至于酒庄、封地,是保不住了……”
她看向安娜,流露出一丝悲痛和不甘:“我可怜的孩子,你的运气这样差。要是辛德瑞拉好拿捏一些,这宅子里的金银我就给你做陪嫁,可现在,我也拿不准能不能行。”
谢祈想了想,如果辛德瑞拉善良温柔、脾气和软,伯爵死后,芮特兰夫人一定会因为继承问题而迫切地想嫁出自己的女儿、侵吞宅子里的钱财。
所以她会跟女儿们大肆挥霍,会抓住一切让孩子跟贵族相亲的机会,也会控制住辛德瑞拉,让她辛苦做活,不让她抛头露面、有机会求助。
这就是原本的剧情吧……
可现在,辛德瑞拉成了为这个府邸遮风挡雨的人,她是最名正言顺的主人,是不容别人欺负的伯爵小姐。
谢祈笑了。
尽管自己没能出什么力,可他还是与有荣焉,这样的辛德瑞拉看起来才最幸福。
比嫁给王子改变悲惨人生的方式,更早、更自由地幸福着。
安娜听到母亲的话,倒是反常地迟疑了,她小声说:“她赶走了那个裴罗,也没对我们怎样……现在我们是一条绳上的了。”
芮特兰夫人无奈地看了她一眼,也默认了这种情况。她沉吟着,对安娜说:“算了,不想那么多。不过,你总要抓紧时间去找个合适的人了,趁着还来得及……上次你说的嘉里男爵就不错,半个月后的宴会,你就去吧!”
谢祈听到芮特兰夫人转了半天,还是把主意打到了“嫁个好人改变命运”的地方,他依然不能认同,又忍不住多嘴反驳了一下:
“为什么一定要结婚才能解决问题呢?安娜这么着急嫁的人,真的是喜欢的、能一起生活一辈子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