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天也是徐宸熙的杀青之日,赶巧了。
徐宸熙说:“我后天正好杀青,晚上九点多回到上海,我去接你机。”
“不用,你还是……去我那等我吧……”
徐宸熙听得出来,于月桐有点害羞了,他笑着说:“好的,女王大人。”
徐宸熙跟于月桐聊完,便觉得所有疲惫都消除了,她向来是他的良药。
离杀青就剩叁天了,剧组里所有人都憋着一股劲,如同参加五千米的长跑比赛一样,到后面已经筋疲力尽,但终点就在眼前,咬咬牙坚持住便是胜利。
而住在徐宸熙的楼下的女生仍精气神儿十足,正在奋笔疾书,是一封情书。
如果到时当面不好意思说出口,就把情书递上以表心意吧。
此刻喻莉娜恨自己词匮语乏,怎么写都写不出这些年的心境。
她小他七岁,而这场暗恋也已经长达七年了,哪怕是自导自演的故事亦应该有个结局。
杀青当天。
最后一场戏是慕容芸衣依偎在楚无邪怀中,二人乘一叶扁舟,转竹林深处,从此归隐江湖。
“咔!ok!杀青了!”
导演话音刚落,全场欢呼声不断。
杀青宴上,导演韩平发表总结感言,他勾着徐宸熙的肩膀说:“这几个月下来,我对宸熙刮目相看,原本以为是绣花枕头,但其实有真材实学,尽管戏量最大,却始终毫不懈怠,从头到尾都用高标准要求自己,对角色的把握很细腻,台词功底很好,武打戏也特别漂亮,里里外外受过不少伤,但没有喊过疼,是个爷们。相信我们这部戏播出后会有更多人喜欢他,看到他的潜能,定会前途无量。”
徐宸熙听得一愣一愣的,不敢相信此情此景,这是韩平第一次夸他。
从进组那天起,徐宸熙就没有见韩平笑过,他总是很严肃,像只老鹰似的紧盯着监视器,不满意的时候他会一遍又一遍地重拍,演员演得不好时被脾气暴躁的他当着几百号人的面骂也是常事。
严厉也是种折磨,每场戏徐宸熙都会准备好几种演法,坐飞机时、坐车时、拍摄间隙你以为他闭眼是在睡觉,实际上他脑子里常在思索下一场戏该怎么演。
想当初他们还为了一场吻戏起争执,徐宸熙一直认为韩平不喜欢自己,不曾想在最后一天能得到如此真情实感的夸奖,高兴得他喝多了几杯酒,渐渐有些喝嗨了,别人让他斗舞他就放开身心去斗,让他唱歌他就拿起吉他唱起以前创作的歌。
现场的人都很吃惊,平日里斯文温和的徐宸熙完全变了一个样。
在吉他失真的音色下,他的表情狰狞、声音嘶哑、举止张狂,与其说他在唱歌,不如说他在咆哮,歌词赤裸裸地揭露了人性的丑恶与卑劣,以及难以启齿的来自身体最深处的欲望,瞬间把场子炸翻天。
喻莉娜仿佛看到了七年前初见的徐宸熙,也是这样狂躁、粗暴、充满力量和男人气概,令她一眼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