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节(2 / 2)

美色动人 阿扶光 2438 字 1天前

戚婵脸色镇静,“也放柜子里吧。”

宫女应诺,倒是李玄瑾瞥了眼那匣子,好奇地问,“那匣子装的是什么?”

戚婵心头一跳,笑着回答,“不过是些首饰。”

“既然是首饰,为什么不放在梳妆台上。”李玄瑾奇怪道。

“可最近用不到啊。”戚婵叹了口气。

她现在还是穿着一身太监服,尽管因为人美,太监服穿在她身上也是活色生香,但终究是没有是精致漂亮的裙子来的让人舒心。

李玄瑾伸手,抱紧了戚婵,“阿婵,再等些日子。”

戚婵笑了笑,应了声好。

从皇陵回来,李玄瑾积累了颇多政务,戚婵陪着他去了前殿批阅奏折,直到子时,两人才回到宣清殿休息。

一到卯正,虽然昨夜李玄瑾睡得略晚,照旧按时从床上翻身起来,他的脚步声消失在的戚婵耳里后,闭着眼睛的戚婵突然睁开。

她在床上躺了一会儿,穿好衣裳下床,洗漱之后,让宫女上了壶茶。然后她屏退外人,取出柜子里黑漆描金的匣子,摸出陶盅。

她打开盖子,陶盅里两个玉白的小团子依旧如初。戚婵把它们分别放进两个玉白瓷茶杯里,然后往里面其中一个茶杯倒了茶水。水汽氤氲,很快杯底的合嗣蛊消失不见。

戚婵捧起茶杯喝了这杯茶。

身体没有什么不适,她放下茶杯,看向另外一个杯子,约莫过了半刻钟,有脚步声在门口响起,戚婵赶紧往另外一个茶杯里倒了茶水。

李玄瑾走进内室,见戚婵已经坐在桌子旁,他愣了下,“阿婵,你今天怎么起的这么早?”

戚婵笑着把茶递给他,“睡不着。”

李玄瑾打完拳后,本就有喝杯茶的习惯,自然而然地接过,便就一饮而尽。

戚婵眼睫颤了颤,见他将喝空的茶杯放在一边,面上笑容更浓几分。

其实吧,戚婵最开始没想现在给李玄瑾用这个,她想的是若是有一天李玄瑾开始宠幸别的女人,她就把这个蛊下在他身上和另外一个永远不可能和李玄瑾相见的女人身上。她相信李玄瑾几年之内会很喜欢她,这也足够她诞下皇嗣了。将来就算这件万一事发,蛊也没在她身上,她清清白白的。

然而现在她觉得李玄瑾可能比她想的还要喜欢自己,既然如此,戚婵就决定换个法子,合嗣蛊很难查出来,就算万一发现了,她也可以说是她太爱他了,爱到想尽办法不让他离开她。

当然了,现在的戚婵觉得可能不需要这个蛊,她和李玄瑾也能携手白首,但是她看着正在换朝服的青年,青年好像发现了她的目光,抬眸朝她看来,她不敢保证李玄瑾的心彻底不变,既然如此,她让自己的未来多保险些也挺好的。

思及此,戚婵走过去,伸手环住李玄瑾的腰。李玄瑾低下头,因为戚婵最近都是小太监的打扮,没用香料脂粉,她身上的玉兰香清淡了些,要靠的很近,才能闻到她从体内散发出来的玉兰香。

他薄唇轻动,这个时候戚婵松开他,拿起衣架上的玉带道:“陛下,你该换衣裳去上朝了。”

李玄瑾闻言,眸色暗了暗。

戚婵在皇宫里一住就是两个月,正月初十的早晨,李玄瑾告诉戚婵,今儿威远侯应该会来勤政殿禀事。李玄瑾虽然想把戚婵留下,但他还是个有理智的人。

再有半个月,就要出孝了。出孝之后,肯定有大臣会上书请他立后的,戚婵病弱两年,是时候提前出现在众人面前,提醒众人她身体已好。

既然要回府,他肯定要提前和威远侯通气。

李玄瑾不喜外人服侍,下朝后换了件常服,一边系革带一边道:“你到时侯就在勤政殿旁边的小耳房等着,我先和你父亲说好,你再出来。”

戚婵挑了下眉,“你先和我父亲说好?万一他责怪你呢?”

“我不怕。”

戚婵给他理了理衣领:“我还是和你一起去吧。”

“你不怕你父亲骂你?”李玄瑾问。

“陛下在,他肯定不会骂的太过分,我爹可不敢得罪皇帝。”

但最后,李玄瑾表示还是等他向威远侯通完气之后,她再出现。戚婵知道李玄瑾是怕她尴尬,毕竟这对威远侯不啻于晴天霹雳,然而戚婵其实觉得无所谓,只不过见李玄瑾替她想的周到,不想拒绝他的好意。

别的大臣入勤政殿,戚婵一般就在李玄瑾身边侯着,她低垂着头,大臣们也不敢肆意打量,两个月下来,倒也无事发生。

见完刑部尚书,下面一个就是威远侯,戚婵提前避到了后头的耳房里。

勤政殿隔音极好,虽然只有一墙之隔,她也听不见李玄瑾和威远侯说了什么,她大概在耳房里坐了小半个时辰,有小太监请她过去。

戚婵进了勤政殿,一进殿内,小太监就躬身合上了殿门。殿内只有李玄瑾和威远侯两人,她一入内,就有一道复杂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戚婵微微福了福身,威远侯但是和两年前一模一样,鬓发漆黑,气势沉稳,不见丝毫老态,戚婵叫了声,“父亲。”

威远侯看着她,眸色不停波动,最后归于一个嗯字。

李玄瑾倒是很贴心,怕他在场,他们父女尴尬,让他们去隔壁耳房说话。但就算到了耳房,威远侯也没说两句话,或许是这个消息太令他震惊了,很快他就离开了勤政殿。

又过了六七日,是戚婵“病愈”回府的日子。

这日,李玄瑾亲自送戚婵出宫,马车行到宫门口停下,戚婵看见宫门口候着的两个人,丹喜和杏棠。

丹喜面容微微有些波动,而杏棠直接扑向了戚婵,“姑娘。”

李玄瑾的眼神落在杏棠抱着戚婵的手上,见戚婵也有些激动地回抱住杏棠,他用力地抿了抿唇,别开了目光。

杏棠和丹喜一直留在浮县,伺候“病重”的戚二姑娘,两年过去,杏棠眉眼间的纯真倒是一如既往。

说实话,这两年戚婵想的最多的人不是威远侯府的父母姐妹,反而是杏棠。

戚婵拿出手帕,给杏棠擦了擦眼泪,“别哭了,你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