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发现身为一县之尊的顾邦才居然能以一种平等的身份和熟稔态度和鸿福楼的掌柜有说有笑时,李安然基本能够确定,姓吴的家伙肯定不只是掌柜这么简单。否则,即便是鸿福楼的身后有足够深的背景,堂堂一县之尊也用不着卖一个掌柜面子。更不可能像知交好友一样,言语之间没什么顾忌。
而且坐陪在一旁的孙长庚,貌似也是见怪不怪的样子。显然这种事情,已经见过不是一回两回了。
在寒暄了一番之后,话题不知不觉就被扯到了只来得及被盖上盖子,却没来得及拿走的礼品盒上。
让李安然无语得是,在说到自己的玻璃酒具时,刚开始吴承恩还想耍滑头把话题岔开。可身为一县之尊,特别还是蓝田县这种离长发极近的要害县城,顾邦才可不是傻子。
眼瞅着吴承恩被挤兑的有些招架不住了,李安然这才主动地接过话题,先是将之前忽悠吴胖子的话重复了一遍,然后才打开了放在自己案几上的礼品盒。恰好此时一线阳光从李安然旁边的窗户倾泄了下来,正好照射在了礼品盒的酒具之中,原本就造型华丽、质地“名贵”的酒具,顿时就变得璀璨夺目起来。
即便是之前已经看过了一回,可在看到这一幕时,吴承思的眯缝小眼依旧跟抹了502胶似的粘在酒具了上面。
一旁的顾邦才身为一县之尊,又有着一定的背景,按说也算是见过不少稀罕之物,可在看到眼前这套水晶酒具时,眼神依旧忍不住一阵收缩。
相比之下到是身为大夫的孙长庚反应足够淡定,虽然同样也很惊讶,但这种惊讶很快就消失不见。
“吴掌柜,这是我从来处带出的一套水晶玻璃酒具,以后不敢说,最少到目前为止,这个世间就仅此一套。”
“吾的要求并不多,但求一个足够大的庄子,一些庄户,几间县城里的铺面,再随便给个价钱也就足够了。”
轻轻将礼盒的盒盖关上后,李安然也没去理会顾邦才刚刚脸上一闪而过的异样,轻轻一甩手中的拂尘,神情相当的淡定。
“不多!真人的要求果然不多!!就这么办!!某愿以一处占地六千亩的庄子、三处铺面和三万贯来换这套宝物。”
听完刚刚那番要求的吴承恩,压根连还价的意思也没有,直接一拍大腿就把事情定了下来,而且价格还要略高一些。
刚刚在近距离看过这套水晶玻璃酒具之后,吴承恩就已经下定了决心,不管花再大的代价都要将之拿下。
更何况,蓝田县又不是都城,不管是周边的庄子还是县城里的铺面价值方面要低上不少。两者算在一起再加上三万贯钱,这生意也是稳赚不赔,而且还是绝对的大赚。
如果换成是旁人,面对这套水晶玻璃酒具,哪怕就是看出了此物的不凡之处,在开价的时候也是要好好考虑一二。
因为无价之宝有的时候也意味着有价无市,就拿这套水晶玻璃酒具来说,值不值十万贯?吴承恩就觉得很值。
可换成是别人,即便也是家底非常丰厚的豪门大家,同时也觉得这套水晶玻璃酒具确实值十万贯,但能够这么爽快掏钱的依旧只是少数。再加上这又是给钱又是给庄子,还搭上了三间铺面,可不单单是为了这套水晶玻璃酒具。以吴承恩私底下的身份,此时坐在上首位置的那个人才是关键。
而对于这样的价格,即便李安然事先也考虑到了这套酒具在大唐贞观年间,绝对能算得上是一件宝物,也不由为某胖子的大手笔感到一阵惊讶和狂喜。
不说那占地足有六千亩的庄子和三间位于县城里的铺面,但但是这三万贯的现钱对于李安然来说可不只是铜钱这么简单,三万贯铜钱就是三万两白银。把这三万两白银换成黄金就是三千两,如果将这笔黄金带到现代时空去卖掉。就算黄金的成色和古代重量单位与现代不同,也意味着会是一笔巨款。
想到这里,李安然借着饮茶的动作平复了一下狂喜的心情,然后才不动声色地一甩手中的拂尘,笑着说道:“大善!”
这时,刚刚并没出声打扰交易的顾邦才却开口笑道:“如此宝物,怎能不见识一二。承恩,想必你不会吝啬吧?”
面对这样的提议,原本也是想着进一步验验货的吴承恩自然不会拒绝。不过,也没舍得让下面的人去动,而是亲自动手。
“且慢!”眼瞅着酒具被拿了出来,李安然却突然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