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后来,漫天的大雪变成雪白轻软的羽毛,凛寒严冬一天天过去,花发枝头,终于知道温暖是何物。
直到方才萧韶说到小时候,他才终于知道,什么叫委屈难过。
身下的水绸很滑,床软得仿佛要让人陷进去,一切都很舒适,可还是比不上萧韶的眼睛。
萧韶拨开他额前的乱发。
林疏仰头轻轻喘,对上萧韶的目光,觉得自己陷入温柔乡。
萧韶声音有一丝低哑,道:“喊哥哥。”
林疏便喊,哥哥。
萧韶说,我还不知怎么喊你。
林疏整个人陷在被子里,虚软地吐一口气,说,随你。
他觉得自己的声音也哑得很,带一点哭腔,和某种虚弱的甜腻。
萧韶便道,你有字么?
林疏摇摇头。
仙道中人大多是没字的,取字是儒道院的规矩。
儒道院的学生到了及冠之年,会请德高望重的先生长辈赐字,而仙道中人修为有成的时候,大部分会给自己取道号,倒是没有取字的讲究。
萧韶说,我给你取一个吧。
林疏说好。
萧韶便在他耳边低声道,宝宝。
宝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