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照顾他的护士长十分不舍,嘱咐他“有空常来”。
刚从医院出来的加文觉得这话不像个人话,但是他没有证据。
那颗蛋被加文放进了包里,一起带了出来。加文发现了,这颗起码九百岁的蛋蛋十分坚固,从除夕手里摔地上都不会碎。于是态度也变的随意了起来。
加文走出医院门的时候,正遇到了林阀的车从路边缓缓驶来。
并非他想看见林阀,而是这辆车上,林阀的家徽十分醒目,身后还跟着六辆一模一样的护送车。生怕不知道里面坐着一位大人物。
加文看了眼,面无表情的收回了视线。
车内,一位老人带上了老花镜。
他是林阀的长老,辈分并不重要,按地位,他在林阀能进前十。
这位老人在车厢内,突然叹了一口气。
“真是人越老越不中用。”
坐在他旁边的人询问道:“叔父何出此言?”
林永乐回答:“刚才路上看到了一个学生崽,突然就想起家里的小辈了……我的嘉文如果长大,应该也有这么大了。”林恩是他一母同胞的亲弟弟的儿子,林嘉文按照辈分,算是他的侄孙。
“……您这话说的。”旁边的中年人忍不住扯了扯嘴角,“嘉远才是您亲孙子。您这话又该戳他心窝子了。”
你们又懂什么呢……
林永乐摇摇头,不再言语。只是整个人,都更加沉默了起来。
加文回到了学校。
他的室友还是卿仪。卿仪他父亲是个说到做到的男人,说一个月三千当真一个月三千。
从赛场回来的卿仪很快就因为交不起酒店高额房租灰溜溜回到了宿舍。
好在此时他心里已经没当初那么别扭了。
现在还是上课时间。宿舍里并没有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