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题什么的,还是算了吧,写这么多字,也费劲。
反正已经不需要再考多少分了。
祝岚行将卷子整整齐齐地叠好,压在肘下,目光则在教室内转了一圈,很快看见坐在前边的鹿照远。
这间教室里,他的位置是第二排的最后一桌,鹿照远则是第四排的第一桌。
今天天气挺好。
阳光烈烈,照进窗户,虽然拉了窗帘挡住了,但窗帘上恰好被虫蛀了洞,筛出几道光来,落在鹿照远的腮边,成了几道闪闪的胡须。
他一动,那胡须就威严地抖一抖,抖得还挺频繁,因为鹿照远从头到尾,笔没有停。
答题答得像模像样的。
不过语文嘛,谁都可以答得像模像样。
祝岚行这样想着。
等到下午,数学试卷上了桌。
祝岚行照例,发下了卷子先看一遍,十多年来养成的学习习惯有时候很难改变,不论想做不想做,总会下意识地先看看题目,审审题,估量估量自己和考卷的亲昵程度。
祝岚行认真看了半响,觉得……数学可能吃胖了。
看还看得懂,但越看它越丑,不想了解。
反正第一科已经交了白卷,第二科祝岚行也理所当然,没有答卷。
这样漫无目的地等了一个小时,前方突然传来一声推椅子的响动,接着,鹿照远站起来,拿着手里的试卷,交到讲台上,扬长而去。
祝岚行:“……?”
他下意识站起来,跟着拿卷子上讲台,想要交卷出去找鹿照远。
可惜卷子递出,讲台上的监考老师望着那比人脸还干净的卷面,脸相得益彰地黑了大半:“好好考试。”
祝岚行试图说服老师:“可刚才那个人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