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我同学。”鹿照远解释。
“我是他哥哥,表哥。”祝岚行说。
“你是祝野楼的亲哥?”鹿照远接了话,又提起自己的问题,“你怎么来我工作的甜品店,祝野楼告诉你的吗?”
这话里有一个小小的陷阱。
他从没有和祝野楼说过自己工作的地点,鹿照远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挖这个陷阱,可能是觉得……现在就像一杆子捅了一窝姓祝的,真的无比奇怪吧。
祝岚行当然听得出来,他给了鹿照远一个答案。
“我工作的地方在附近。”
“……”爬山一半闪了腰,这话真的接不下去。
“好巧。”鹿照远干巴巴说。
“是很巧。半夜回家还看见了一场围殴。”祝岚行淡淡说,末了又道,“你就是野楼提起过的小亮哥哥吧。野楼说你人挺好……小亮。”
鹿照远耳朵微微一麻,有点发热。
被家人叫惯了的小名从别人嘴里理所当然念出来,有点古怪,感觉……不太一样。
前方没有声音。
鹿照远不说话了。
置身于一片黑暗里,就是存着这样的痛苦,一旦没有声响动静,你就得调动一切处视力以外的感官,去感觉哪怕最微不足道的变化。
祝岚行停顿片刻,向之前声音传来的方向伸手:“我的口罩。”
他估算得没错,伸出去的手准确地碰到了鹿照远,鹿照远也在同时给出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