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傅浩伦说得云淡风轻,但是段泽涛还是看到了他心底那无尽的忧伤,他只是将这无尽的忧伤都化作了工作的动力,从而促进了他的成长和蜕变,段泽涛叹了一口气,重重地拍了拍傅浩伦的肩膀道:“都过去了,你现在这样子也很好啊,比以前成熟了,更有男子汉魅力了……”。
傅浩伦淡然一笑道:“泽涛,你不用安慰我,我现在才算是真正明白了人生的意义,过去我只喜欢养狗,狗就是我生活的全部,因为狗绝不会背叛你,后来遇到了卓玛,我又觉得爱情才是我人生的全部,卓玛走了,我就觉得活着都没有意义了,进了国家安全局我才知道,人生最大的意义就是为了自己的国家和民族而活,用自己的生命去捍卫国家的安全,这就是我全新的人生!……”。
说完傅浩伦洒脱地把烟头一弹,烟头准确地落到墙角的不锈钢垃圾桶里,反手搭着段泽涛的肩膀道:“别说我了,说说你吧,你也不错啊,都当上常务副省长了,走,到你的办公室坐坐去……”。
段泽涛苦笑着摇了摇头,他现在正焦头烂额呢,叶天龙不同意对莞东市开展第二次‘扫黄’行动,而胡铁龙又离开了自己,还有那个逃脱的杀手不知躲在哪个角落里准备找自己报仇,千头万绪,处处受挫,他还从没有像现在这样感到头疼呢。
傅浩伦一进段泽涛办公室就习惯性地警惕地东张希望,段泽涛就笑道:“浩伦,你这职业病还真不轻啊,你该不会认为还有人在我办公室做什么手脚吧……”。
傅浩伦正色道:“泽涛,你还真别这么说,根据我们目前了解到的情况,在官场中,给竞争对手或者自己的上级安装窃听器,以抓住对方的把柄,进行要挟或攻击,从而达到自己不可告人的个人目的,已经成为一种新的阴谋斗争手段,我们就曾在多位厅级和处级政府官员办公室搜出过窃听器,不过反腐是中纪委的管辖范畴,不归我们国家安全局管。而且资源有限,我们也不可能对所有的省部级以下官员办公室做例行安全检查,只对能接触到国家高层机密的省部级大员的办公室才做定期安全检查,以确保国家机密不会外泄……”。
说着傅浩伦又从口袋里拿出那个电子探测仪,笑道:“得了,既然来了,我就破例让你也享受一下省部级大员的待遇吧,义务帮你检测一下……”。
段泽涛用手指点了点傅浩伦,哈哈大笑道:“明明是你的职业病犯了,还拿我做由头,你要查只管查,君子坦荡荡,事无不可对人言,我也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不过我可不会记你这个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