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椅上蜷着一个人,一身黑,手上还打着针,紧闭着眼,身体还在发抖。
叶堂顿了一下,而后很快别过头。
久违的烟草气息荡漾开来,他对着身后摆了摆手,兀自走进了厕所。
他动作完后,陈杰才意识到,原来谢眈又睡过去了。
胡子无奈,伸手摸了一把谢眈的额头,而后坐到他身边,问陈杰:“你说这人,怎么什么事儿都不吱一声?”
陈杰扶额,将头发拂起又放下,转而坐到了另一边:“我怎么知道,叶堂半夜找我,问我他在哪儿,我俩找不到他人,都快吓死了。”
“后来到一班寝室一问,才知道他自个儿发烧就出去了,又没人接,我俩翻墙就出来了。”
他说着看了一要到一点了。
谢眈这瓶药也快打完了,等会儿还要打半个小时左右。
“他爸妈呢?”
胡子不禁问。
“他爸妈一个做生意的,一个政府的,平时都忙的要命。”
陈杰叹口气,看了熟睡中的人一眼:“我俩初中的时候,他就常常一个人在家,估计今天也是没时间。”
胡子没说话了。
恰好叶堂抽完烟进来了,把这句话全部听了进去。
他顺势坐到了对面,看着谢眈。
这人就连睡觉,眉头几乎都是皱着的。
“你两翻院墙出来的,什么时候回学校去?”胡子问。
“看吧,先等他打完针再说。”陈杰说完后,抬首问叶堂:“你呢?”
叶堂目光飘忽不定,最后又停到谢眈身上:“我一会儿就走,你也别给他说我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