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节(1 / 2)

自古皇家夺嫡之争向来是机关算计,尔虞我诈,只是没有想到太子会愚蠢的想要谋逆造反,居然还是和面上不合的将军府,也就是说这些年来太子表面和将军府不合都是假象——

皇位对于生在帝王之家的任何皇子都有极大的诱、惑力,但像福王和十三皇子这样的人,他们背后没有强大的母族支撑,是没想法在争夺皇位这条路上走到最后的,所以其余的皇子王爷都极为自知之明。

十三皇子的母妃虽然深受南楚帝的宠爱,但他知道自己的能力是没有想到六哥端王对抗的。

“老六你可有什么对策?”南楚帝的目光落在了端王的身上,询问道。

端王询问,想了想说道;“回父皇,宰相叶这一生无妻无子,孑然一身,也没有什么族亲,可以株连九族对宰相叶然的意义并不大。”

“可这样谋逆造反的人不能轻易放过。”十三皇子开口说道,便是孑然一身也要承受重重的刑罚。

“楚爱卿呢?”南楚帝的目光又落在了沐云汐的身上。

“回陛下,正如端王所说,宰相孑然一身,株连九族最多也就是宰相府的奴仆被关押。”沐云汐说道。

“宰相在南楚声望极高,处置宰相既不能引起南楚学子们的恐慌,也不能轻易的放过宰相。”

“楚大人说这话等于没有说。”十三皇子冷哼一声的说着。

沐云汐闻言,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浅笑,并未说话,只是看着南楚帝。

南楚帝闻言,目光闪过一抹幽深,陷入了深思。

端王看着这个绯红色的身影,漆黑的目光闪过一抹亮色,这个楚轻尘不但心思缜密,趋于关系厉害,这一手段着实让端王赞赏。

楚轻尘这样的人出入朝堂,便能审时度势,话说一半留一半,既能给父皇最中肯的建议,又能在厉害关系中撇清自己,毕竟一切都是父皇做的决定。

南楚帝的法制不容任何人破坏,宰相叶然要为自己租的事情承担代价,却又不能放——

杨皇后羁押冷宫,一根白绫结束了她的生命,南楚帝自然死不会提及她与叶然的关系。

将军府谋逆造反,发动宫变,而宰相叶然在这次谋逆造反不幸身亡。

南楚朝臣知情者三缄其口,而文人学子们都对谋逆造反的将军府痛恨不已,并未引起大的波动——

这样的让南楚帝微微松了一口气,不能正大光明的处置宰相叶然,南楚帝也并未轻易的放过宰相叶然,在天牢内被凌迟处死,可见南楚帝对他的恨意——

另一边挽夏和吴汀白很快处理好青阳州的事情,叛军被重新收编在青阳州安置了下来。

吴汀白留在青阳州,而挽夏与假扮澈王的人一同回到楚都城复命,等他们达到楚都城之时,队伍中的凤邶奕便已经是真人。

凤邶奕佯装的回到自己的府中,并未立刻回宫复命,在澈王府休息一晚,翌日进宫复命。

南楚帝见到凤邶奕,心中的阴郁一扫而空,终于有了些许的笑容,终于为惠妃报仇雪恨了,只是面对这个儿子他心里还是有些回避。

毕竟当初惠妃的死有着将军府的强势干预,还有自己权衡利弊的去牺牲了惠妃,但愿惠妃在天之灵会原谅自己。

南楚帝看着自己这个儿子,有着一双与自己完全相同的眼睛,而容貌则完全的继承了惠妃,看到这个儿子发过看到了曾经的惠妃。

只是惠妃从来都是温柔如水的,而这个儿子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进,冷漠疏离的气息。

命数天定的凤九终于长大了!

命数天定的他曾经身子虚弱,难以行走,可如今却能入正常人走过两年,这对于南楚帝是莫大的欣慰。

“凤九,你也老大不小了,应该成亲了。”南楚帝竟是脱口而出。

凤邶奕闻言,细长的凤眸顿时闪过一抹幽深的冷意;“儿臣命数天定,命数有限,难道让人家姑娘守活寡吗?”

第544章 亏欠

南楚帝闻言,语调一塞,竟是不知道如何继续说这个儿子。

“你母妃也希望你能够成家的。”南楚帝想了想便开口说道。

凤邶奕闻言,目光顿时闪过一抹冷意;“在母妃的心中是希望她的儿子能够顶天立地,能够成家立业,抚养儿女——”

“儿臣命数天定,这副身子怕是连生养儿女的机会都没有。”低沉的声音带着浓浓的自嘲。

南楚帝闻言,呼吸一窒,愧疚之感在这一刻油然而升。

命数天定便竟所有一切都个=给剥夺了!

可南楚帝知道命数天定也是一个因果关系的“果”字而已,真正的起因是惠妃在怀有身孕之际就被杨皇后下毒了,只是那个时候自己全部的精力都在前朝。

惠妃剩下凤九,身子日渐虚弱,他终于知道了惠妃被下毒。

然而那个时候将军府如日中天,嚣张跋扈,身亡帝王的南楚帝需要衡量的事太多了,不能与 将军府撕破脸皮,只能徐徐图之 ——

惠妃死了——

老九病发,才知道惠妃的冰寒之毒已经通过胎毒进入到了老九的身体里。

些年的愧疚与自责充斥着南楚帝,他想尽任何办法想要改变老九的生命,然而即便是天下第一的百里神医也没有任何的办法。

南楚帝知道自己这个儿子痛恨自己,曾经一度不想与自己见面,自己想要见这个儿子却也没有任何的办法。他一度以为直到自己的儿子死的那一天,或许他们才会见面。

只是没有想到竟有这样的转机,老九从澈王府走出来了。

这一切全都是因为一个人——楚轻尘。

可自从这个楚轻尘出现在南楚,他为了维护楚轻尘,竟然可以放下一切,出入朝堂,去处理任何事情——

楚轻尘——南楚帝的心里多了一些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