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节(2 / 2)

这是他私人的事情,这个世上知道他与唐澄之间纠葛的人寥寥无几。

为什么沐云汐会知道,不但能模仿唐澄的字体以假乱真,尤其信角下的那朵橙花,旁人怎么会知道?

此时的霍子谦还不知道沐云汐不止是模仿了唐澄的字迹,书写慕容祁的手谕以假乱真,到最后真真假假的他们都不知道如何判断。

沐云汐睫毛轻颤,缓缓的睁开了眼帘,初醒的眸子没有丝毫的急忙,也没有清醒时的锐利,只有平静。

平静的没有丝毫的波动,似是暴风雨来临前夕的平静,隐隐的透着一股子可怕的气息。

她的眸心微动,似乎搅动了一池的波光潋滟,打破了那份诡异的平静,眸中盈着清亮的光忙,沐云汐终于回过神来。

“呼!”

她舒出一口气。

重生而来,那段刻骨铭心的仇恨时时刻刻的戳在她的心口上,胸膛似是破了一个大洞,涔涔的鲜血横流,将她伤的体无完肤。

所有的隐忍,所有的不甘终于在刚刚那一刻爆发了出来,打破了她的平静,那份彻骨的恨意早已生根发芽,丝丝缕缕缠绕着她的心神。

来到北漠的这段时间,沐云汐住着曾经的寝殿,和前世的仇人日日相见,却又要拼命的压抑住那份杀机,她又何其的艰难。

所有的背叛的仇恨爆发出来,险些将慕容祁给杀了,幸好没有杀死,否则就会连累更多的人。

冷静过后,终归平静,此时的沐云汐已然调整好了心态。

沐云汐知道自己目前要做的事情是带走轻云骑的人,而不是与慕容祁玉石俱焚。

无论是重生之前手段狠厉的楚天汐,还是重生之后的沐云汐,永远都会保持着一颗理智的心,甚至有时候冷静的有些可怕。

“霍相这般看我,倒是让我有些不习惯了。”沐云汐开口打破了这份沉默,语调平静,没有丝毫的狠戾。

“你从未离开东璃,怎么会对如此深的仇恨?”霍子谦答非所问。

霍子谦推翻了自己之前的猜测,刚刚沐云汐对慕容祁散发出来的那种刻骨铭心的仇恨,那是根深蒂固扎在血骨深处,无法磨灭的恨。

如果不是自己的切身体会,与慕容祁有不共戴天的仇恨,绝不会像有那份狠戾骇人的杀机。

为何一个从未离开过东璃的人会对慕容祁有如此大的杀机。

据自己调查过慕容祁从未有东璃的人有任何的纠葛。

而眼前这个沐云汐不但第北漠熟悉,被自己的府邸楚汐,甚至对自己的私事也极为熟悉,这绝对不会是探子能够探查到的,这一点的自信霍子谦还是有的。

沐云汐闻言笑了笑,缓缓开口说,吐出几个字:“血海深仇。”

“可否说出来听听。”霍子谦看着沐云汐。

沐云汐摇了摇头:“如果我平安的离开北漠,我也会保霍相平安。待我再次踏足北漠之时,便是真相大白,手刃慕容祁的时候。”

霍子谦闻言,清冽的目光微闪,继而说道:“离开北漠,陛下也不会放过你们,你难道就这么放过我?”

这一次沐云汐将北漠搅的天翻地覆,刺杀朝廷大臣,闯进死牢营救轻云骑的人,将原本如铜墙铁壁的北漠打开一个缺口,无疑是狠狠的打了北帝的脸,慕容祁即便是追到天涯海角也不会放过沐云汐的。

沐云汐闻言笑了笑,看着霍子谦说道:“霍相难道很喜欢做平安福。”

霍子谦闻言,唇角弯起一抹轻笑,从未想过自己的称呼有一天会成为一个平安福,显然她对自己没有杀意,而且她也不想将这份仇恨的缘由说出来。

但可以肯定的是,她和楚家的人有莫大的关系。

冒死营救轻云骑,尤其能让一向桀骜不驯的唐祤听话,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唐祤他太过于了解了,这个世上唯有楚天汐能够让他心甘情愿的听命,甚至说自己的妹妹唐澄的话也无济于事。

沐云汐如同一个迷一般在霍子谦的心里扎根,挥之不去,尤其是挥剑斩杀骏马那一刻的气势,满身的金戈戾气,横扫千军,那是一种久经沙场磨炼踹的气势,另人不自觉的生出忌惮之意。

可这样的气势霍子谦也只在一个人的身上看到过——不败战神天汐郡主。

那么这个沐云汐又与天汐郡主有着什么样的关系?

天汐与云汐—天云之汐,难道说这其中有什么致命的关联吗?

第352章 逃亡

天色渐暗,风霜不绝。

一行人在离都城五十里外的汾阳城,提前包了一家客栈住了下来。

“已经按照小姐的吩咐,截住了都城传过来的消息。”唐祤将三封接下来的信函递给了沐云汐。

沐云汐打开信函的内容,里面是让守卫在这汾阳城的护卫将他们给拦下来,可沐云汐早有准备,绝对不会允许让都城与汾阳城之间有联系的。

这次要想有惊无险的闯过北漠的范围,沐云汐做了详细的部署,她的人马分成三队,一对是影九在他们前方探查,提前给他们做好休整的准备,另一队影七在他们的后方,截断从都城传过来截杀他们的消息,而沐云汐和唐祤则在中央带队。

传递消息的信函在沐云汐的手中瞬间成了粉末消失不见。

“莫要大意。”沐云汐嘱咐唐祤说道。

“属下知道,小姐请放心。”如今的唐祤知道自己的将军没有人,而且又成功营救关押在死牢的轻云骑旧部,整个人神采飞扬,果然有将军在的地方,任何事情都可以解决,这便是唐祤对自己将军莫名的自信。

沐云汐想了想,叹了口气说道:“他们可还好。”

面对受伤的轻云骑的旧部,沐云汐是有些胆怯不敢去见的,都是因为帮自己复仇他们才会洛带如此的田地,她没有勇气去见他们,而她又不知道要以何种身份去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