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我是不是酒还没醒?”
肖照山按完楼层单手插兜,对着电梯门皱了皱眉,没看他。
“问你自己别问我。”
“我没有吸|毒。”肖池甯说,“但我怕这是幻觉。”
肖照山当即捏上他的肩膀掐了一下:“是幻觉吗?”
肖池甯“啊”了一声,吃痛地按住他的手背:“好像不是……”
肖照山自觉仁至义尽:“这不就结了。松手。”
肖池甯不放:“爸爸,那池凊呢?”
“和她没关系。”肖照山答。
肖池甯抓起他的手放在脸边蹭了蹭:“她不是上一任的第一吗?”
肖照山侧眸觑他,没拒绝这份亲近,甚至还顺势主动用食指和中指夹了夹他脸颊的嫩肉。
是好事,那个黏人吵闹叽叽喳喳个不停的肖池甯总算回来了。
“她从来不是第一名。”肖照山说。
“那谁是?”
“没有人是。”
电梯门打开,肖照山抽了手走出电梯。跟在他身后的肖池甯却比他先摸出钥匙。
家里还是黑漆漆的,只有通往二楼的楼梯亮着一盏没来得及关的射灯。肖照山换鞋的时候再度打量了这个家一眼,却不再觉得这里冷清。
他心情久违地不错。
“那是画画吗?”肖池甯跟在他屁股后边儿,继续叨叨,“还是你的画廊事业,或者钱?”
肖照山径直走到厨房,在净水器下接了一杯白开水:“我不缺画,也不缺钱,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