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果保持安静,像前十六年一样,”他执拗地搂住肖照山的腰,把脸贴在他滚烫的胸膛上,“那爸爸你永远都看不到我,永远都不会知道我多么爱你。”
肖照山忍了一晚上的怒火就是在这一刻被全部点燃的。
他低头看见留在肖池甯睫毛尖上泪珠一样的水滴,突然再也无法忍受一般拉开他水藻似的黏人的身体,将他的双手反剪在身后,另一只手死死抵住他的后颈,把他的脸摁在墙上,断绝了他回头的余地,不让那点泪水再有出现在眼前的可能。
然而这样一来,他又看到了肖池甯左边肩膀下的纹身。
“justforboring,justforfun”。
像被水蒸气融化了一般,这句话缓缓下沉,每个字母都成了另一种避无可避的泪水,不期然而然地流进肖照山眼底。
“你到底,想干什么?”他咬牙切齿地问。
卫生间里再暖,墙上的瓷砖也是凉的,离开花洒后的肖池甯止不住地抖,语气却很坚定:“既然做不了正常的父子,不如我们做情人。”
肖照山确信他又在发疯:“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我知道得不能再知道了。”肖池甯忍痛笑起来,“我想和你牵手,和你接吻,和你上床。我想爸爸你爱我像我爱你一样,这有什么不对?”
说完,他伸出食指挠了挠肖照山捏着他双腕的右手手心,蛊惑道:“用绳子捆住我的脚踝和手腕,捂紧我的嘴掐住我的脖子把我按在身下用力地操,撞我的肠|道,骂我不知羞耻的贱|人,听我呜咽,看我流泪,让我向你求饶。”
察觉到后颈上的力度散了些,他勉力扭过脸,望进肖照山不知是错愕还是震怒的眼,媚声说:“爸爸,你就不想试试吗?把你最讨厌的儿子干得下不了床,把他当条狗一样凌辱,把他对你的深爱踩进泥土。会很棒的,爸爸,相信我,会很快乐的。”
就像被要求“不要想一只兔子”脑海里就会出现一只兔子一样,肖照山越是让自己不要理会他的胡言乱语,越是无法克制自己将这番话具象成为画面。
此刻他仿佛已经如肖池甯所说,捆住了他的手,掐住了他的脖子,正把他按在身下忘乎所以地逞欲。他感到肖池甯年轻的肌肤和从微张的唇里吐出的气息是那么烫人,几乎快要灼坏他的指纹和理智。
他蓦地松开手后退半步,重新回到花洒下试图清空大脑。
肖池甯当即回身,抬起酸痛的手臂揽上他的脖子,把自己柔软的唇舌送到他的嘴边。
两人不着寸缕地沐浴大雨,在狭窄的浴室皮肉摩擦着皮肉,呼吸裹缠着呼吸。
肖照山没有主动回应,紧锁着眉头垂眸立在原地由他动作。
肖池甯却已然沉醉一般,闭着眼不停啮吻他的唇瓣,手探下去握住他半勃的性|器来回律动,还不忘轻声问:“爸爸,你想听我怎么叫你呢?是叫肖老师好,还是叫你照山更好,嗯?”
肖照山闭上眼,太阳穴上青筋毕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