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心慕一位没有半点可能的佛家弟子,她取了那黑蛇的眼睛,炼化成这宝物,才取名为——明镜台。”
六祖慧能曾说过一句偈语: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王夭夭愣了一下,从记忆里搜寻了一下韩姓,儿时她曾经翻过玄学界如今的世家汇编,依稀记得清代左右,确实有一家为韩姓。
只后来莫名断了传承。
这样的家族在历史上有很多,要么是因为人丁稀少,要么因为跟外姓通婚,渐渐地就将自己原本的血缘散开了,哪怕曾经风光无限又辉煌至极,最后依然逃不过销声匿迹的命运。
即便如今看似风光的王家和谢家,比起曾经,现下的声势也只能用寥寥来形容。
有诗云:“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
用来形容如今的两家,也是极合适的。
王夭夭站立半晌,对他抬手做了个后辈的手势,叹了一声:“原来是韩家的前辈,失敬。”
难怪整个村子,就韩铭一个人能从那龙山的诅咒里挣脱出来。
原来是玄学同行。
韩铭表情却是淡淡,比起谈其他事的温文尔雅,说起他的家族,却反倒是触了他的逆鳞似的。
“韩家百年声誉,到我这一辈传承者已少,我却因为一步踏错,以至韩家一脉在玄学界彻底断绝,早已不剩半点脸面去见列祖列宗,更当不起你这‘前辈’一词。”
他不笑的时候,那颜色不太深的眼瞳便显得冷冷淡淡。
被毫无情感的镜片一格,竟然将平日里那些残存的人情味儿都驱除了,甚至还放大了身上的冰冷。
王夭夭终于察觉到他身上遮掩许久的那股威胁感。
她张了张嘴,最后低声笑了一下:“既然如此,我算是上当了吗?”
明镜台是韩家家承的宝物,而她居然当着人家最后一任家主的面儿,说要得到这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