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那根本就不是个孩子。
如此给自己反复做了几遭心理建设之后,云想容试图抬手将脖子上那条无论如何都取不下的项链给摘下来,心底的雀跃几乎能将此刻的她捧到天上去。
她端坐在梳妆台前,完成了心底最大愿望似的,笑容越展越高,摸索到脖颈后面的项链扣结时,仿佛在镜中看到了自己最自由、也最天真的那段时光。
想起了多年前,她刚遇到方应黎的时候。
这条项链用的是类似于卡槽的设计,有个银色的圆片,摁进另一端的空心圆环里就能扣严实,再摁一下那圆片,又能打开。
她慢慢地摸索到项链的开关,用力往下摁去——
不多时,她的脸色渐渐变为煞白。
门外响起几声礼貌的敲门声,是那些为了委托轮流在外守了一晚上的大师们想来找她说明情况。
……
“谁?”
“你怎么忽然对云想容这么感兴趣了?我不是让你离她远点吗?”
剧组里,沈棠一边拿着附近某家味道极好的早餐铺素菜包在啃,右手里拿着手机在哒哒哒地摁着屏幕,问着钱熹一些关于云想容的事情。
毕竟目前来看,就算谢曜灵不说她也能隐约感觉到,自己是被那小娃娃盯上了。
总也要让她知道自己是因为什么才遭到这个无妄之灾的。
沈棠直觉这肯定跟云想容脱不开关系,尤其是昨晚梦里听见的,在国外医院产房里的那些对话。
那梦八成是真的。
想了想,沈棠在对话框里输入了内容,不一会儿就按下了发送键:“因为有人跟我说,她真的有过孩子,而且正好是她在国外的医院里生下来的。”
钱熹嗤之以鼻的语气很快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