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常看着银针扎入如嘉手指尖的时候,心里一直扑腾着,她的脸上浮现出痛苦不堪的神情,安常也随之一起紧张起来。
“如果你无法忍受的话,可以先在门外进行等待,当然我想她现在应该非常需要你在这里才是,而且你也是她唯一的精神支柱,该怎么做,你自己决定吧。”
安常没有回答,他只是紧绷着神经默默而看着老者,老者不慌不忙的用手撵起一根银针,放在烛火上烫个一分钟,然后两根手指挑起,用另一只手把起如嘉的手,然后旋转着刺进去。
安常并不是太懂这些,但是也听说过这一种医疗方法,这种方法的好处就在于不用吃药,完全只依靠自己身体的排斥力量强行把蛊或者毒雾给逼出来,虽然这种方法会给身体带来一点伤痛,但绝对不会留下什么不良反应,并且这种效果也比药物治疗来得快的多。
老者也知道安常不会在离开这里了,也没有多问,只是专注着给如嘉进行上针,但是在刚扎下第四根针的时候,如嘉就因为剧烈的疼痛醒了过来。
她两眼直勾勾的望着天花板,似乎是刚从一场噩梦中苏醒过来,额头上满是汗珠,大口的喘着粗气,身体因为麻木因而感觉不到自己还在颤抖。
一直持续了几分钟之后她才慢慢的换过了神来,把头转向面对遮光的这一侧,她看见了站在了旁边的安常,还有坐在凳子上手上正拿着一根银针的老人,她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顺着视线就看见了自己扎着银针的手指,随后露出了惊恐万分的神情。
这是老人意料之中的事情,但是老人没有想到,竟会来的这么突然,他把视线转向安常,他知道这样才是唯一能够稳定病人情绪的方法。
安常看了看老人,然后也对着如嘉点了点头,果然,在看到了安常的申请之后如嘉这才松了一口气,但是她的嘴唇苍白,已经说不出来任何的话了,她只是继续看着老人,咬牙忍受着手指被针扎的痛苦,这份痛苦可不亚于一份酷刑。
随着银针的一根根扎入,如嘉身体的反应也愈来愈强烈,安常焦急的看着,而老人只是默默烧着他手中的银针,看起来不慌不忙。
“你们先不要担心,要想把蛊毒给逼出来,这是必须经过的一条途径,姑娘身体有着剧烈的反应正好就是蛊毒在里边顽强的抗争导致的,但是现在应该已经没有撕咬的那种痛苦了,而是另一种翻腾的痛。”
如嘉也朝着安常抿嘴一笑,虚弱的她看起来随时都会晕过去,但是她一直在坚持着,为了能够多看一眼安常,她甚至都不愿意闭眼,即便她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了,但是既然自己醒了,那就一定要看见他。
随着第七根针的扎入,如嘉终于坚持不住,疼得大声叫了出来,安常连忙赶上前去,却被老者阻拦了下来。
“现在正处于危险期,蛊毒随时都有可能出来,加入你站的太近的话,那蛊毒可能会重新进入你的身体,到那个时候可就得不偿失了。”
老先生说完后,随手在衣柜里拿出一个铜盆,放在床边,如嘉则是侧过身子,也很积极的配合治疗,只不过痛苦让她的两眼发黑,她终于在也睁不开眼睛了,但嘴角里却还保留着一份微笑,那是只能留给安常的微笑,她想要告诉他,自己一定能够挺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