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姐姐又种了几株百合,就在房檐后。”
“我学会绣花了,虽然绣得不好,不过我娘给我买了绣架。”
“我…”
“好了,我都知道了。”纪少瑜打断她的话。
他不是回来恐吓她的,他就是想回来看看,怕他不在的日子里,小丫头已经不再依恋他了。
那个胡勇的出现太过意外,是他之前没有想到的。
小丫头很容易亲近别人,这是他担心的。
可担心不代表他会强行阻止,最多,也就是想个办法隔开他们两人见面的机会而已。
“我好不容易回来一趟,明天天一亮就要赶回去。”
“我来得急,也没有带什么礼物给你。”
“你上次不是说想要一只小猫吗,我今晚雕给你。”
赵玉娇听完纪少瑜的话,心里可感动了。
那些外露的不安都情绪好似都被纪少瑜给抚平了,赵玉娇主动上前道:“不用了,你什么时候有空再雕。”
“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今晚要好好休息才是。”
纪少瑜见她一下子放下戒心靠过来,心里低低一叹。
看来他得想个办法把玉娇带到县城里去才行,这样继续留在清溪村,他可真是不放心了。
“走吧,把你写的诗给我看看。”纪少瑜拍了拍赵玉娇的肩头,然后带着她往外走。
回房后,赵玉娇把她新写的诗递给纪少瑜看。
《六月》
晨初朝阳现,
午时雷雨鸣。
余晖遍山野,
夜来洒星辉。
纪少瑜看完以后,提笔在她的诗后也写了一首。
《六月》
灼灼烈日照山野
漫漫粉荷露初颜
鱼儿戏水恋花影
夜现星河不愿离
纪少瑜写完以后,递给赵玉娇看。
赵玉娇看后,忽而觉得脸颊发烫。
她已经避免诗词寄情了,她这个年纪的孩子,心境十分空旷,装不下那些晦涩旖旎的心思。
可纪少瑜这首诗,分明暗含着不舍和留恋。
“咳咳,少瑜哥哥写得真好,比我写的有意境多了。”赵玉娇装作似懂非懂地道。
“诗词所表达的,不仅仅只是意境,还可以是难以言说的感情。比如留恋,不舍,感怀,离愁等。”纪少瑜点到为止,他知道现在根本不是刨白心思的时候。
他知道玉娇能够明白他的意思,可她不能说明白。
就像他可以说明白却不能说明白一样,他们都各自有各自的顾虑。
“嗯,我知道的,可藏在诗词里的感情太隐晦了,玉娇没有什么感情需要潜藏隐晦的。”赵玉娇认真道。
纪少瑜低头,看着她那黑白分明的眼眸,明白她说
的是实话以后,忍不住勾了勾嘴角。
看来他担心的那些事情对她而言,真的为之过早了。
她不是重生成为了一个孩子,而是从头到尾,她都把自己当成一个孩子。
一个只知道贪吃、贪玩、以童趣为主的孩子。
“如果可以去县城里陪着我和你大哥念书的话,你愿不愿意呢?”
“那样的话,我也可以更好地督促你学习。”
纪少瑜试探道,其实他已经想到一个办法了。
只不过他还要回去与玉书商量一下,最好是让玉书提出来。
毕竟,玉书才是她的亲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