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慌张停手。
不安地查看着少年的神情。
见他紧咬牙关死死憋住声。
眉头瞬间皱紧。
他从前给自己上药时,即便疼得眼前发黑,都是义无反顾地下最重的手,轻轻松松就能处理完。
可面对这朵小玫瑰,真的是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男人近乎手足无措。
只能将少年抱进怀里,亲了亲他脸上伤痕。
哄孩子般低声哄着。
“乖,不疼了,不疼了……我很快就给你涂完好不好?”
他柔软的唇轻吻过他脸颊。
一路向下,舔舐伤口般吻上他身上淤痕。
温柔而耐心。
仿佛稍一用力,就会碰伤他一样。
这是记忆中不曾有过的情况。
他从前哪里会怕把假少爷弄伤?更甚至,弄伤假少爷最多的人就是他,哪怕假少爷再怎么哭喊求饶都没用,最多事后买一大堆药丢过来,让假少爷自己去涂。
明明是这样一个狗货。
如今怎么突然跟变了个人似的?
苏星轨浑身都疼得像是要散架一样,想起之前自己跟他斗从来没讨到过好处,也实在没心力去反抗他,但好在裴灼没做什么过分的事,只是更小心仔细地为他上了药,又去他房间拿了身睡衣过来,要给他穿上。
苏星轨想起苏家父母的结婚纪念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