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怎么挣扎都是没用的。
地上散落着他收集的各种演出海报。
每一张都被揉得稀烂,折痕遍布,几乎看不出原本的样子。
沈烛垂下脑袋,将自己满脸不服藏起。
没有再吭声。
*
自从有了新房子。
苏星轨就把精力都放到了买家具上。
金发一众虽然人多效率高,但品味实在不怎么样。
当发现他们竟错把搪瓷痰盂当成古董花瓶,大摇大摆放到大厅走廊当装饰后,苏星轨终于再也忍不下去,亲自跑到家具城逛了几天。
如今苏家与他关系良好,他不可能自说自话就搬出去。
便找了个借口,说是想去朋友家住一阵子,正好苏家爸爸觉得他和沈映辉关系尴尬,当即爽快答应。
大约是因为得了诸多好处,金发他们开始心甘情愿为他办事,一口一个“爸爸”喊得贼甜,平时没事在家都会端茶送水,争着抢着在他面前混个脸熟。
正好倪进回国。
他便拨了几个人过去帮忙给他打下手。
倪进这次带来了不少人。
有两个同为经纪人的徒弟,以及手底下愿意回国发展的一些小艺人,明明还没起步,整个体系就已基本成型,随时可以运作。
由于当初苏星轨说好只是挂名领导,可以提拔自己喜欢的孩子,也可以做重要决策,却并不能过多插手日常事务,便只是给他们租好公司场地,每天一早一晚地视察情况,然后回家调查市场与经济,研究理财与炒股。
只是非常偶尔的。
他也会想起那个乖巧的孩子,以及名人情报上的俊朗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