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烛想起前几天,自己被母亲强行灌下符水时的情形,不由紧张地咽了口唾沫。
前方是怒意正盛的母亲。
这里则是那诡异的灯光与画像。
沈烛微微挪了挪脚步,却又不知该前进还是后退,只能僵持在原地。
过了片刻,摔砸声终于停下来。
沈烛以为是母亲终于砸无可砸,渐渐消了气,刚要鼓足勇气上前,就见她气势汹汹地抱着一堆东西冲了出来。
她将怀中东西一股脑摔在他面前。
纷乱中又扯起件衣服,抄起桌上剪刀,对着它就是一剪。
“演戏?你想得美!”
她发疯般,奋力剪着那件衣服。
仿佛要将他不切实际的想法一同剪碎。
“你爸爸已经走了!你也想从我这里逃跑吗?啊?!你知道什么叫演戏吗?就是戏子!就是下九流!是被人玩被人笑的!我一个人辛苦拉扯你到那么大!你不想着好好读书,给我争口气,你居然想去演戏?!”
她几乎已经丧失了理智。
明明那可怜的衣服已经碎得不成样子,她却依然不停剪着。
看着它彻底成为碎片。
沈烛的一颗心也瞬间凉到了底。
那是他们这次话剧比赛要用的服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