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躺倒在地的弦儿也站起身来,他难以置信的看着刘师兄,大声质问道:“为什么!为什么刘师兄你要……”
“你来的晚,自然不知道我跟公冶宏之间的恩怨,其实我跟他是差不多时间被那个死老头收养的,不过我在丹道之上的天资并不如公冶宏,所以一开始他并没有收我为徒。”
刘师兄看着江无忧问道:“那本字帖也是你伪造的吧,现在想来,他根本不可能留下这么一个东西。”
“没错,字帖是我模仿他的字迹写的,至于你跟云裳的事,公冶宏有留下一封信,不过这封信,放在了他饲养的灵兽肚子里,你就算再怎么找,也不可能找到!”
江无忧从怀中掏出了一封信,握在手中,他之前去公冶宏房里,就是为了找这封信。
刘师兄自嘲一笑道:“千算万算,没算到这一点,这步棋是我走错了,不过刚刚我明明已经骗过你了,如果你知道真相的话,为什么没有当场揭穿我?”
“我没有揭穿你,是因为你并不是真正的杀人凶手,在你的背后还有一个人在主导着这一切,你不过是他的棋子而已。”
江无忧这一番话,让刘师兄和弦儿都目瞪口呆,刘师兄吃惊的是,明明这一切都是他自己一手策划的,江无忧却说自己只是棋子。
而弦儿吃惊的是,如果刘师兄还不是真正的凶手,那真正的凶手的身份就已经呼之欲出。
“甄院主,看了这么久的戏,你是不是应该现身收尾了?”
江无忧嘴角扬起一丝冷笑,走到摆放公冶宏尸体的棺木之中,轻轻拍了一下。
“喀拉拉!”
虽然是轻轻一拍,但是江无忧的肉身力量何等强大,直接就将坚固无比的金丝楠木的棺木震的四分五裂。
而随着棺木的碎裂,一直隐藏在暗处的真正凶手,也终于露出了庐山真面目。
“院主伯伯!”
“师傅!”
两声惊呼,弦儿和刘师兄两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眼前所见。
“你也真是能忍,居然把自己锁在棺木之中,难怪我做了这么多,都不能把你这条老狐狸引出洞来。”
江无忧看着眼前穿着朱红色长袍,背对着自己的天丹院院主,语气之中带着三分嘲笑,七分钦佩。
甄一行转过身,原本祥和的脸庞之上,带着一丝骇人的杀机:“江公子,你太聪明了,聪明到我不得不委屈自己,不过就算如此,却还是被你看出了破绽!”
因为江无忧的突然出现,使得他不得不改变自己的计划,不过不管他如何隐藏,最终还是被江无忧勘破了行迹。
江无忧嘴角含笑:“其实,一开始我的怀疑对象并不是你,而是你的师弟,不过试探完他们四个人之后,我突然发现原来我一直忽略的那个人,并不是你的师弟,而是你!”
“是我不是我都没有什么所谓,反正这个孽徒死了,天丹院也从此清净了,又有什么不好呢!刘浒你说是不是?”
甄一行看着刘浒,等待着自己这个徒弟的回答,在天丹院之中,最恨公冶宏的除了自己,就是他。
“没错,公冶宏表面是醉心饲养灵兽,其实暗地里却是个彻彻底底的败类,他下药奸污了云裳,还用云裳的声誉来威胁我替他办事,这些年来,被他糟蹋的良家少女不计其数。”
刘浒终于说出了整件事的真相,公冶宏此人虽然看似本分,其实极为淫邪,他让刘浒到底收罗良家少女,供他淫乐。
“这个逆徒也不知道从哪,得到了采阴补阳的邪门秘典,从半年前开始,就以女子为鼎炉,进行采补,虽然表面上他只有归元境的修为,实际上他的修为已经在我之上。”
甄一行带着无比的恨意说道,若不是如此,他堂堂一院之主,又怎么会如此隐忍。
江无忧皱眉道:“就算你对付不了,大可以禀告傲星主,就算是傲尘或者弦儿的师傅也都可以将他轻松拿下。”
“江公子,你不懂,天丹院是我一手组建,这个逆徒也是我一手培养,我绝对不能因为他的缘故,就毁了整个天丹院,而且如果把他逼急了,这小子手里还有张同归于尽的底牌,所以我只能暗中动手!”
甄一行虽然是天丹院的院主,但是以他的修为来说,要统领一院,其实也有些力不从心,偏偏悉心培养的徒弟,又是一个人面兽心的东西,他也只能忍辱负重。
“这么说来,你们倒是办了一件好事,公冶宏他也算死的理所应当,不过我想知道的是,甄院主你跟那个幕后之人是什么关系?”
江无忧并不关心公冶宏的死,他在意的是幕后那人的最终目的。
“那个幕后之人,如果我没猜错应该是属于天道山圣火一脉!”甄一行看着江无忧冷冷说道。
整个天启大陆之上,也只有天道山有这个实力,能够和七星武塔抗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