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突然出来的江无忧,众人微微一愣。
宋如壁也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看到江无忧,不由得嘲讽道:“江无忧……原来是你,你不在丹元阁好好地种你的药,来神武坛这边晃悠做什么?”
众星拱月的南宫无双亦是眉头微微一皱,对这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弟子表示出了相当不悦,不过碍于风度没有立即发作。
“我只问你,你所说的落白玉可是丹元阁的落白玉?”
江无忧直视着南宫无双,看似平静的表情下却像是蛰伏的野兽,给人一种非常可怕的感觉。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你又是哪根葱?从哪里冒出来的?竟然以这种语气跟我说话!”
对于江无忧,南宫无双有种天生的优越感,从对方的衣服上就可以判断出,这只是一个普通弟子,没有什么好忌惮的。
况且,以南宫无双爷爷在碧云宗的地位和身份,横着走都行。
“江无忧,你发什么疯?你可知道南宫兄在碧云宗什么身份?”宋如壁眼角闪过一抹狡诈的光芒,“实话跟你说吧,落白玉就是丹元阁的丹道才女,仙女一般的人物,难不成你有话要说?”
继而,宋如壁略带谄媚对南宫无双说道:“南宫兄,这家伙只是一个小角色,估计是仰慕落仙子,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不必跟这种人一般见识,以免破坏了心情。”
这番话说的非常有技巧,看似是在劝南宫无双,其实是在火上浇油。
因为之前的积怨,宋如壁正愁没有机会针对江无忧,却没有想到他自己送上门来了。
当真是瞌睡有人送枕头啊!
果不其然,南宫无双面色一冷,大步走上前,眼睛眯起来,闪烁着道:“你对落白玉有何企图?我跟白玉的事情,又与你何干?”
就在说话间,南宫无双的身上已经笼上了一层漆黑色的罡甲。这层罡甲有如实质,线条分明,好似工匠精心打磨出来的一般。
在这层漆黑罡甲的表面,还有一团熊熊燃烧的黑色战焰,里面燃烧的正是无匹的灵气。
“罡甲有如实质,看来这人已经是结丹境界了,难怪他有狂妄的资本。”
想到这里,江无忧却是一步不让,而是略带挑衅地朝前迈出一步:“只要是与落白玉有关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
能够在南宫无双气势外放的情况下,还从容不迫并且霸气十足地迈出这一步,足可见江无忧那宁折勿弯的气质。
“这小子,倒是有几分胆识。只是……可惜他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宋如壁抱臂旁观,这样借刀杀人的机会如果不好生利用,那实在是太可惜了。
怪就怪在江无忧愚蠢,就连南宫无双的身份都不知道。南宫家在碧云宗可是跺跺脚都会引发地震的份量,你一个小小的丹元阁普通弟子,被杀了都没有人敢说半句话的。
江无忧不知道南宫无双的身份,其实就算知道了也不会改变自己的初衷。
重生之后,江无忧的目光看的更远,小小的一个南宫家,他还未必放在眼里。
“好……我不得不佩服你愚蠢的勇气。因为很多年,都没有人这么跟我说话了!”南宫无双咧嘴一笑,这是这笑容中带着一丝居高临下的怜悯和嘲讽。
是啊,在南宫无双的眼中,江无忧只是蝼蚁一般的存在。
“那是因为那些跟你说话的并非是人,而是趋炎附势的奴才。”江无忧傲然道,“如果跟这些人混下去,早晚也得变成脑残。”
若论骂战,江无忧重生之后实力见长,丝毫不怵任何人。
正好,他心中窝火,对南宫无双没有丝毫的好感。虽然他只是一个少年,但却也是个热血的男人,如果连落白玉都保护不好,那何谈四年之约?
“你可知道……你说这话,已经触及到了我的底线?”
南宫无双面色阴郁,浑身骨骼咔咔作响,很显然已经处在盛怒的边缘。从小就在碧云宗长大的他,一直活在赞誉和掌声之中,如今却是被一个无名小辈指着鼻子骂,说出去岂不是太丢脸了?
越是身份和地位高的人,对所谓尊严看的越重。
所以,南宫无双的眼中已经涌现出了杀机。
宋如壁等人也是气的牙恨恨的,因为江无忧指桑骂槐,明显就是说他们不是人,是趋炎附势的奴才。
“触及到你的底线又如何?我可以明确地跟你说,落白玉跟我有四年之约,而你根本配不上她,甚至帮她提鞋都不配。”江无忧傲然说道,“别仗着自己的身份和地位压人,你越是如此,落白玉就越是讨厌你。”
听到这句话,南宫无双的面色一变,被戳中了心事。
根据目前的情况来看,落白玉对他是不咸不淡的,甚至可以说有些冷落。南宫无双几次尝试取悦她,都被拒之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