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尽桉的字很漂亮,即使是在垫在墙上写,一笔一划,也带着笔锋。
“好字啊。”
听到来自老丈人的夸赞,张尽桉心里暗爽,写的也更认真了些。
写完名字后,张尽桉小心问道:“叔。要写什么话吗?”
“可以吗?”李国安问。
张尽桉连连点头:“当然可以了。”
“那就写,万事如意身体健康,”李国安说。
“好,”张尽桉刷刷刷就写完了,双手把自己的海报托付给李国安。
“好字,好字,”李国安来来回回瞅了好几眼,“练了几年了?”
“从小学三年级就开始练,一直到高二结束,”张尽桉如实回答。
李国安把海报卷起来:“这不是快新年了吗,我们家对联还没写呢,要不……”
江似扬咳了两声:“爸。我们进去说吧。快中午了,你也该饿了。”
显然,李国安并没有懂江似扬的意思,还不解地挠挠头:“我不饿啊?”
江似扬也不知道李国安是装的还是真的,只能深吸一口气:“爸,我饿了。”
李国安:“那行,你们。你们都进来坐,等等就好。”
眼见李国安就要走,张尽桉连忙提起礼物:“叔,这个先给你,选了这个,希望你喜欢。”
“你是客人,我怎么好意思收你东西呢,不用不用,”李国安推脱了。
“没事,这是我的一点心意,今天还承蒙叔招待,叔不收下我心里也过意不去,”张尽桉说。
“……那行,我收下了,”李国安接过了袋子,拿出里面的东西,对军大衣爱不释手,笑得眼角都有纹了,“这个好啊,这个好。”
“叔叔喜欢那我就放心了,”张尽桉笑着说。
“你们先看会电视,我去做菜去,”李国安说。
“我可以帮忙,”张尽桉忙跟着。
“不用,你是客人,怎么好意思让你帮忙,你就坐着吧,扬,你好好招待啊,”李国安转身进了厨房。
江似扬把张尽桉带到沙发,自己去倒水。
张尽桉环顾四周,思考着以后送什么礼物,一杯水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谢谢,”张尽桉说。
“不用客气,”江似扬在他旁边坐下,“哥,你觉得我爸怎么样?”
“叔叔很有趣,”张尽桉盯着清澈见底的水看,“现在看来,我写的稿子太过冗长了,对叔叔根本不需要那么说话。”
江似扬把手搭在张尽桉的手背上:“我爸还是很喜欢你的,换做别人,他可不会开这么多个玩笑。”
听江似扬这么一说,张尽桉心里稍稍安心。摩挲起江似扬的手指来。
“对了,似扬,那个事你觉得怎么样?”张尽桉突然想起刚刚微信里没说完的话。
“我没有关系,”江似扬摇摇头,“今天你来这,就意味着我这里的事处理好了。之后不管是公开,开始接着这样,我都没有关系了。跟车确实可恶,稍有不当就会出交通事故,是得给他们点教训。”
张尽桉笑着说:“行,那就这么说定了。”
二人聊了聊,还是去厨房帮了忙。五道菜一盘盘端上桌后,三个大老爷们才落了座。李国安开了瓶白酒,每个人都小抿了一口,没敢喝多。
李国安说了一些江似扬小时候的事,张尽桉听的很认真,听完后越发觉得江似扬有趣死了。
饭毕,三人一起收拾完桌子,李国安把张尽桉叫进了卧室。
张尽桉一进门,就看到了墙着的两张照片,一张是长方形金框婚纱照,长大约六十多厘米。年轻的李国安挽着穿红色婚纱的气质女性胳膊,二人笑得甜蜜温馨。
而挂着墙边的另一张,则是那位女性的遗照。
李国安给张尽桉了一根烟。
张尽桉摆摆手:“我不抽烟。哦,拍戏抽过,但没烟瘾。”
“哦,这样啊,”李国安也不强求,点了烟。
“尽桉啊,叔今天有些难为你了,”
“没有的事,”张尽桉立马否认。
“似扬和我说你们的事的时候,我说实在,我特别意外,”李国安缓缓吐气,“你以前是这个吗?”
张尽桉不点头也不摇头:“这么说吧,叔,我个人是觉得性别只是择偶的其中的一个标准,就像身高一样,有人喜欢高的,有人喜欢矮的,而有人什么身高都没有关系,他们的重点不在身高上。你要说他们都是错的,那也不对,是不是。”
张尽桉做过主持,他保证,没有哪次主持比这次还让他紧张自己是否说错话了。
李国安沉默了不过一分钟,香烟烧着,烟味浸润整个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