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没想到对方压根不还手。
“要往我脸上打的人是你。问我为什么不躲的人还是你。”严雪迟说完之后,蹲下来,默默捡起来了自己的助听设备重新戴上。
和那个明显被打出裂痕的耳环。
“发泄够了吗?”收拾好之后,严雪迟又咬着牙抹了一把额头上不断涌出的血液,“打够了让我去买纱布。”
严雪迟说完之后,转身准备走。
大抵是刚才那一下子真的是下了狠手,一时间走路都有点儿不稳。
一个趔趄,一头朝着墙上撞去。
然而疼痛并没有如期而至,只是一头撞上的只是温热的手背。
骨头和薄茧的触感虽然有点骇人,但却给人以一种…很安心的恍惚感。
兰瑟看了一眼刚才被自己按在地上,一时间爬不起来的邵元。
最终还是把关注点放在了严雪迟身上。
伸手替他捂着伤口,扶着他离开了现场。
严雪迟全程没有说话,如果不是兰瑟在身边,估计就会让头上的血这么流着,不做任何措施。
“马上护士就会过来,待会儿再顺便做个脑部检查,他……”
兰瑟一面说着,一面用纱布沾着生理盐水,手法尽可能轻柔的擦拭。
“不用检查了。”缓了好半晌,严雪迟才木讷的拒绝,夺过了兰瑟手中已经从雪白变得殷红的纱布,“我自己来。”
说完之后,严雪迟将沾满盐水的纱布直接按在了自己的伤口上。
动作粗.暴,完全不像是对待自己的身体。
疼的直咬牙,全身下意识的蜷缩了一下。
兰瑟见此眯起眼睛,直接将脏了的纱布夺了过来,扔在一旁的垃圾托盘里,“别和自己过不去,不是你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