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勾勾的看着,似乎是在等待着回应。
过了良久,严雪迟才低声回答的道,“知道,我是听不清,又不是看不清。”
回答完之后,严雪迟便偏过头去,没有和他对视,也没有作答。
这个举动兰瑟自然是捕捉到了,一时间放在他脊背上的手也垂了下来,给了严雪迟从自己身上爬起来的机会。
得到了解禁,严雪迟自然是不会再在他身上压着,先是坐了起来,将剩下的药片和已经凉了的热水递了过去,没说话,只是垂着头,双手交叉抵在膝盖上。垂下来的鬓发正好挡住侧脸,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先把药吃了。”严雪迟深吸了一口气,尽量平静的说道。
似乎再酝酿接下来要如何回应。
其实就这么吊着,或是不回应,感觉并不差。
但违背道德的禁忌感固然一时爽快,但严雪迟不允许自己这么做。
严雪迟瞥了一眼,见着他乖乖吃了药,才有些迟疑的开了口,“你年纪还小……一时好奇冲动,玩一玩不耽误什么。”
年纪小。
玩一玩。
这两个字眼像一把利刃,虽然没有直接拒绝,但比直接拒绝更能刺痛人心。
兰瑟攥紧了拳头。
有一瞬间,很想借着此处没人,就将他这么狠狠地按在沙发里。将矜持的外表彻底粉碎,禁锢在这块儿方寸里,手脚束缚住,让他看着自己,只能看着自己。
任凭挣扎哭喊,也要将他打上自己的烙印,然后丢掉所有的抑制剂,豢养在一个无人知晓的地方。
然而这种冲动转瞬即逝,最终别说付出行动了,连一句话都说不上来。
这种念头萌生的时候,兰瑟自己都嫌弃自己。
明明以前,连对方稍稍一个蹙眉都会心疼不已。
什么时候演变成了这种暴虐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