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迟,选择一个alpha永久标记你罢,这样下去万一以后在外面……你的身体又只能接受最原始的针剂注射,过程慢不说,卫生条件还要求苛刻。”
严雪迟笑了笑,完全没放在心上,“得了,真是有紧急任务出行,拜托你给个临时的就行。”
邵元:“……”
听到这句话,邵元只是愈发蹙紧了眉头,不觉之中,手中残留的针管也握紧了好些。
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发现已经将针筒给捏碎,只差一点儿,玻璃片就要扎到自己手心里了。
再一转身,发现严雪迟已经先一步离开了洗手间。只剩下他一个留在原地发愣。
严雪迟回到办公室之后,先是收拾了自己方才打翻了的咖啡,又看了看墙上的挂钟,还有十几分钟就能下班了。
难得能按时下班几天,估计过几天又得恢复靠着睡眠补给液续命的日子了。
严雪迟盯着墙上的挂钟,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笔。
新案子是什么,严雪迟心里大概有数,也不怎么好奇。
自己也是从平民窟里走出来的,那种地方,大多数omega的生命大概在性别分化的时候就戛然而止了。买不起抑制剂,被强.暴至.死,或者只买得起最低廉的,死于注射。
不过死人也是家常便饭,每天都能看见有人蒙着白布被抬出去。
刚开始孤儿院的阿姨还会骗严雪迟他们,说这些人不过是睡着了。
但是渐渐长大,这种单薄的借口肯定是瞒不住的。
久而久之,也就麻木了。
横竖明天早上才能看见文件,严雪迟便算着时间等着下班赶紧回家睡觉,毕竟明天需要用精力的地方还多。
睡眠补给这种东西到底对身体不好,能不喝还是尽量不喝。
正数着时间,严雪迟忽然听见外面一阵骚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