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两位军中宿将在大家看不到的角落里,暗暗的为着这一次郑涛为刘三刀出头的事,讨价还价去了。
却见太尉颁布完第一条军令过后,又接着道:“这第二嘛。虽然我们现在不急着攻打城池,但是我们不能龟缩不动。所以我决定,派人去那溪州城下,用斗将的方式,与他一战,却不知哪位将军敢去!”
“末将愿去!”一大堆的将领都站起身,准备领命前去。包括刘三刀。
这斗将就是两军对阵,不动士卒,不较军阵。只派悍将锋将,于那两军对圆处,纯以个人武艺马艺取胜。斗将不会对战争的胜负有什么影响,只是会影响士气。赢者则气势如虹,败者则颓然难安,严重的还会士气不振。
虽然这斗将一般都是单对单,纯拼个人勇武,也是凶险异常。
一般斗将的时候,双方都会恪守不成文的约定,不施放冷箭,要知道,多少战阵骁将,都是在战场被流矢所夺取性命。所以一般真正有勇力的大将,都是偏爱于这如沙场较技一般的斗将。
看着这边如此之多战将争先恐后的抢着去斗将,太尉一抚长须,笑道:“各位不用争了,待会儿愿意斗将的都随太子与老夫出辕门挑战去。刘三刀,你先持我的战书,去那溪州城下投放!”
“末将领命!”刘三刀慨然领命,走上前去,双手捧过战书,倒退着走出大帐,大步流星的向辕门外赶去。其余众将又都坐了下来,静待太尉吩咐。
太尉眼见得一个斗将让众将都变得斗志昂扬,也是心下激荡,道:“这最后一令却是为了那红衣大炮。这次粮道被劫,我却也是担心起了这红衣大炮。粮草被劫,只要我们小心谨慎,沿途布防,还能从中原运来。可是如果红衣大炮被破坏,我们就暂时只能用人命去堆砌那城池了!所以,我需要派一名得力干将,去守护红衣大炮!”
“末将愿去!”却见火器营统领李元,长身而起,躬身领令。
太尉面带微笑,道:“好,那我就拨付三千马步军,由李统领率领,去下游迎接南京来的红衣大炮。沿途诸部军马,都得配合与你,不得有误!”
李元双手领了令牌,旋即倒退出了大帐,去营内点兵去了。
“那就先散了吧!”太尉道:“各人都去做好自己份内的事,午时一到,我们放炮出营,去会一会这劫了我这粮道的彭氏土司!”
“恭送太子殿下,太尉大人!”众将齐齐起身肃立,行李垂首,待得太尉与太子退到后帐,都三三两两的一起出的帐来。
待得众位大将都走的差不多了,杜威领着肖遥,也自取了留在外间的东西,离了中军大帐。
“这扶桑人竟然没动手!”肖遥在杜威后面轻笑一声,小声说道。
杜威听了,只觉得好笑,也自小声的回道:“你这厮,莫不是盼着扶桑人动手,让太子受惊么?”
看着走出了中军大帐的范围,肖遥又恢复了懒散的模样,悠然道:“扶桑人动手不动手我都不怕。我只是在想这扶桑人到底在干嘛。那些反对太子的人到底在干嘛?”
“哦?”杜威听得肖遥此言,也是陷入沉思,道:“也对,从昨晚扶桑人冒充我去见你,今早又突然出现在中军大帐外面,他们的举动确实投着古怪啊!”
“嗯,不过我们情报不多,只能先抓紧搜集情报,排查可疑人等,等他们发动了!”肖遥目光看向远处,随意的说道。
“看什么呢?”杜威顺着肖遥的视线,却只见得一只乌鸦飞过,顿时觉得这家伙有够无聊的,继续道:“那你说谁可疑呢?”
肖遥摇了摇头,道:“我又不是你这个情报大总管,我哪里知道那么多!再说这军营也是奇葩,早上起来,不让吃点东西,就跑来升帐议事。我现在肚子饿了,先去吃点东西再说!”说完,不待杜威反应,笔直的朝那炊事营地走去。
杜威看着急速消失的肖遥背影,摇了摇头,心下暗道,这家伙还是没变,不过转念又是一想,能让肖遥加入影卫已经不错了。想罢,带着亲卫侍从,径直回自己营帐,处理公务去了。
一时各人都有自己的事情去忙,上午在紧张的备战中度过了。除了刘三刀骂骂咧咧的从溪州城返回,再也没有其他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