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峰的举动完全出乎了肖遥的想象,本以为堂堂的一省之长会是一位温文尔雅谈吐得体之人,然而眼前的一幕,却令肖遥不得不重新审视沈如峰一番。
肖遥站在沈慕晴身前,对此有些气愤,盯着近在咫尺的沈如峰问道:“沈大人,肖某与令千金本为旧识,更似朋友,今日前来不过给他送来一本诗集,闲聊几句罢了,令千金如何枉顾礼法,又如何令沈大人您颜面无存?”
“哼,我沈家的事情还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来乱管闲事,既然你不走,就去牢里给本官清醒清醒再说!来人~”沈如峰越听越恼,从未见过任何年轻小辈胆敢在自己面前大呼小叫,目无尊长,更何况他竟然堂而皇之的登门造访自己的女儿,这要是传了出去,女儿的名声只怕毁于一旦!
“将他带下去,关进牢里,没有本官的命令任何人不准探视!”沈如峰对着跑进来的两名属下一声令下,就要将肖遥关进大牢。
“不要!爹爹,女儿知错了,一切都是女儿的错,根本与老师无关,是女儿前些日子到舅舅家去探望,喜欢上一本诗集,特意嘱咐老师给女儿捎过来的。”情急之下,沈慕晴灵机一动,心生一计,将肖遥拉到一旁,故将肖遥称为老师,编造一个谎言欲瞒过沈如峰,圆过此事。
“你称呼他什么?老师?更是胡闹!今日你给为父说清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沈如峰闻言,不屑的向肖遥望上一眼,转瞬又将目光移到女儿身上,暂时抑制住心底的怒气,等着听女儿的解释。
沈慕晴将自己如何输给肖遥,尊他为师的事情讲给父亲听,言语中多次提到肖遥的聪明才智,学富五车,颇有经天纬地之才。为了能将肖遥保下来,不受牢狱之灾,从未说过谎话的沈慕晴竟在讲述的过程中穿插了一些不实之事来突出肖遥的不凡之处。
就在沈慕晴讲述的过程中,肖遥心底无奈苦笑,也不去没打断她的话,知她都是为了自己着想,对面的沈如峰不时的向肖遥看去,心中却在衡量着女儿的话里有几分真假,若是真如女儿所说,那这人倒也不失为一位青年俊杰。
“你叫什么名字?接近我女儿究竟有何企图?从实招来,或免无妄之灾。”沈如峰屏退左右,坐到正座之上,居高临下,向肖遥直言说道。
“赵府一名小小书童罢了,名字不提也罢,今日领教了沈大人的家教门风,令小子实在是大开眼界。至于企图,还真没想过有什么可图的,以前没有,以后估计也不会有,我想我该走了,就此告辞,后会无期。”肖遥不卑不亢的站在厅中,淡淡的笑了笑,拱手与父女二人告辞。
临行前,扭头向沈慕晴看去,“沈小姐,其实我真没有您说的那般才华横溢,更没有您说的那般高风亮节。我,不过一俗人耳。呵呵,告辞。”
“无礼小辈,你以为我沈家是什么地方?任凭你想来便来,想走即走?目中无人,今日不给你些颜色看看,你还不知天有多高,地有多厚!”沈如峰怒气填胸,愤然起身,叱喝一声,又欲唤来左右拿下肖遥。
“沈大人,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天有多高,地有多厚,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本人想要离开,相信还是没人拦得住的。虽然,这里是道台大人的府邸。”说完,头也不回的向外走去。
一番话,将沈如峰的怒气推至顶峰,一扫衣袖将桌上的茶盏扫落,摔到地上发出一声脆响。盯着即将走出偏听的肖遥,暴喝一声:“沈聪、沈浩何在!将他给本官拦下!”话刚刚出口,只见肖遥身前,闪出两道人影,挡在肖遥身前,拦住去路。
肖遥脚下不停,继续向前走着。两人见此情况,同时出手一齐向肖遥攻来。站在厅里的沈慕晴见到二人,心中一惊,慌忙来到父亲身边,不断苦苦哀求道:“父亲,求求您,您就放他离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