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三人回到逍遥居,肖遥独身一人来到后院禁地,禁地四壁上插满了火把,将禁地照亮宛若白昼。听完孤门雪的汇报,肖遥满意的点点头,掏出一张银票给他,说道:“将银票兑成银子,明日起,凡是表现突出者,选出十人,每人奖赏五两银子,连续三日前十者,赏银十两。连续十日前十者,赏银百两。”
孤门雪退走后,肖遥望着场内的坑坑洼洼,心道:“希望你们不会让我失望。”
第二日大清早,肖遥与孤门雪前脚回到逍遥居,庆天后脚火急火燎的前来找他。见到肖遥仍自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样,替他着急,叹道:“兄弟,你怎么还有心情在这儿喝茶?!你知不知道昨天你的一时鲁莽将金庚会彻底得罪?”
肖遥拉开一把座椅,示意庆天坐下,给他倒上一杯绿茶,笑道:“庆兄似乎对那个金庚会了解甚多,不妨讲来听听,也好让肖某瞻仰一番。”
听他话的语气,似乎并不为此担心,庆天心中想到,莫不是他有什么凭仗?半月来,与他也算相熟了,除了知他身手不错之外,倒也没觉得他和其他外地商人有什么不同,来这里都是为了营生。不过怎么看他也不像缺钱的主儿,一间铺子说买就买下来,眉头都不皱上一下。
肖遥正听庆天讲着金庚会的历史,从门外走进一人。此人身高八尺,虎背熊腰,浓眉大眼,双目如星,鼻若悬胆。在晴天的引荐之下,肖遥方知此人原是庆元三虎中的二虎庆海。
寒暄之后,庆海细观肖遥,后道:“手下刚刚传来消息,金庚会三堂主带上百十号人直奔药铺,声势浩荡,并未见到他们的帮主现身。”
“哦,若是如此,此事倒尚有回旋余地。”庆天听到此消息,暗自松了一口气,转头向肖遥解释其中的利害关系。此人本是庆元府中一无赖地痞,因为妹妹生得美丽被郭老爷娶过门做了偏房,借郭家这棵大树,顺势结识了金庚会的帮主宇文奇,混了个三堂主当。
要说这王云天也算有些本事,自从当上了堂主,每年都会给金庚会赚不少银子,也因此更受宇文奇的器重,在金庚会的声望也是与日俱增。到了如今,已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虽仍坐在堂主的位子上,大家却心知肚明,他也算是金庚会的半个帮主了。
听着庆天的介绍,肖遥眯着双眼,啄着杯中的清茶,心中做着算计。
“肖兄弟,哥哥今天就陪你一起去会会这个王云天,比人多,我三虎手底下的兄弟也不是吃干饭的!”庆天义愤填膺的说到。原来见到自己兄弟三人点头哈腰的一个泼皮无赖,自从当上了那金庚会的三堂主,竟然狗仗人势,暗中与自己作对,抢生意,使绊子,显然没把自己三人放在眼里。
放下手中的茶盏,站起身子,对两兄弟笑道:“庆大哥的好意,兄弟铭记于心,只是今日这事,庆大哥实在不宜出面。”
三人一同来到药铺门前,眨眼间就见到远处人头攒动,密密麻麻地人朝着这里走来,人人手里拿着武器,刀剑棍棒,不尽相同。
王云天见到庆天两兄弟,不由一愣,嗤笑道:“怪不得一个初来乍到的小子竟敢伤我兄弟,原来是仗着庆家三虎撑腰。不过今日,就算你们兄弟两人在场,我也定要给我三弟讨一个公道!哼。”
“好气魄!三日不见,当真是刮目相看。现在王大堂主真是威风的很呐?!”庆海斜视着王云天,出言讥讽道。
来前肖遥就已言明,无须两人插手此事,心知他是为了不给自己兄弟树立强敌。庆天将二弟庆海拉到一旁,对王云天拱手说道:“王堂主,你不要误会,我兄弟二人只是在此看看热闹,别无他意。”
闻言,王云天脸色舒缓一些,不再理会二人,转头正视打量肖遥。“伤我三弟之人,乃是一名绿衣女子,你若将她交出,我不会为难于你,若是不识好歹,休要怪我手下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