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肖遥惜字如金,简单的两个字抛出,等着对面黑衣人的答话。
黑衣人将自己知道的统统据实以报,哪里还敢有半点儿隐瞒,人在江湖飘,虽是义字当先,可是命都要没了,谁还顾得上这些,现在只想着怎样能活命才是最重要的。
“你~!!!”黑衣人一手捂着自己脖子,企图将鲜血堵住,一手指着肖遥,眼神中透着不甘和愤怒,他想不明白为何自己的下场会和自己老大一样,更想不通对方为何不讲信用,依然杀掉自己。合眼之前祈祷自己下辈子再不入江湖。
肖遥确定两人已无生机,叹息一声,“咳~常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呢。一路走好,兄弟。人生就是如此,不是你先挂就是我先挂。”好似自言自语,之后又在两人身上摸索一番,掂了掂手里的银子,扬长而去,丝毫没有觉得脸红,不好意思。心里还在安慰自己,钱财乃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留在身上还不如我替他们花呢,这叫物尽其用,你们泉下有知也不会怪我的吧。
回到赵府,已是亥时,肖遥回到住处,躺在床在,将从黑衣人那里得来的信息在脑子里梳理一遍,看来这件事比自己想的还要复杂。起初肖遥以为只是商家只见竞争,现在看来,此事涉及甚广,地方帮派都被牵扯进来。只是现在不知道官府方面有没有涉入其中,如果真如自己所想,估计这里要变天喽。
一觉醒来,天色微亮,肖遥将昨日之事暂且搁下,像平常一样起床晨练,吃饭,然后去陪少爷上课。
肖遥走进书房,赵安已经坐在那里拿着本书在看,见到肖遥进来笑骂一句,“你是不到开课时间绝不早来的”,赵安对此很是无奈,好像两人位置颠倒,只是依着他的性格,从来不去计较这些事情,更没有把肖遥当成下人对待,甚至最近几天显有把他当大哥对待的架势。
肖遥讪讪的笑了两声,对此也是颇为不好意思,搬来一把板凳在赵安身边坐下,闲聊起来。“少爷,看你最近努力用功读书,不像你啊?嘿嘿”肖遥向赵安打趣道。
“哎,可怜本少爷三代单传,所有重担全都抗在我一人身上,家族的希望和未来都要指望我去实现,如何能不去努力呢?!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啊”当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赵安现在说话的语气与肖遥倒有几分像,让肖遥看了啼笑皆非。
肖遥看着眼前耍宝的少爷,用前世国际通用手势(一根中指)对着他强烈鄙视一番。每当赵安向肖遥问到那手势是何用意,全都被肖遥蒙骗糊弄过去,只是嘿嘿怪笑不已。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赵安才正经说道,明年自己年满十六岁,恰巧赶上每三年举办一次的童试,已经满足条件参加考试。若走仕途路,需考四试,分别为天地仁童四个级别,天试级别最高,童试最低。只有通过童试才能进入国家设立的学院进行修习,方能参加剩余的三级考试。
所以童试也是最为关键的一级考试,被大家称为“鱼跃龙门”。童试每三年举办一次,一场童试下来,只有四成考生可以通过,竞争可谓相当激烈,有人终其一生都没能通过童试抱憾而终。所以赵安很是看重这次机会,想一举拿下童试。
说完这些,赵安突然又补了一句“当然还有一个原因,就是看老大你每次人前风光,诗句成篇,随口即来,真是好生羡煞旁人那!嘿嘿,特别是上次醉红院老大你暗中帮忙,技压群雄,怎一个爽字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