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就是好奇,为何大家都觉得能够等一等余渊回来的时候,您坚持我可能是冒充的,还想要偷袭我呢?”
“是不是以为可以藏在别人的手段之中,随处抽身。是不是以为做出不攻击只回避的姿态,就能在后续之中占据有利地位,将自己摘出来?”
“利用自己的权威,让这些臣属顺从你的意见对我攻击,虽然没多少力度,但是也能给我造成麻烦……也很方便发生意外对吧?”
祁云晟放开余渊某某走进休息室,将某个掉落在地上的小东西捡起来。
“看来是因为有它,你觉得你的攻击不会被我发现,可惜……”祁云晟捏着它,摇摇头,“我还是感觉到了它。”
澹台归远面色大变。
他其实也有些奇怪为什么祁云晟对自己的暗中出的招反应灵敏,如今被祁云晟点出,他依旧保持着面上的沉稳,“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这不过是一件装饰用的灵器。”
“哦?是吗?可是这个……为什么恰巧能针对我呢?”祁云晟道,“能有这种小玩意……请问澹台老先生,对西棠洲有什么印象?”
“西棠?那不过是太虚界的一洲,是人类的聚集地罢了。”澹台归远并没有乱了阵脚,“你说了那么多,难不成是想随便找点由头治老夫的罪!那便随便你吧!鲛人皇的盛宠一贯如此!”
简简单单几句话,便将自己放在了受迫害的位子之上,如果没有什么强硬的证据,祁云晟或许会落入舆论不利的局面。
只是在绝对的实力下,舆论重要吗?
“先前我与余渊在四洲奔走,寻到了一些线索,发现鲛人之中,有外人的内应。他们提供了海路的便利,为西棠洲的某个势力添砖加瓦。”祁云晟道,“我原先无法从阁下的身上读取到什么,但是在注意到它之后,我就将它扯下了。”
祁云晟笑得欢畅,“澹台老先生,既然你带了这东西,那你知道,对于我这种人来说,失去保护的效果吧?”
没了这护身符一般的灵器屏蔽,澹台归远身上的灵讯足以将他暴露出来。
不过这也是很顺理成章的事情。
敢和外来势力合作的,能够广泛提供便利的,甚至当初在澹台锦围攻无归岛时,暴露的那两个鲛人,都足以让他将一切的矛头对准澹台家。
而对方刚刚的行动,也印证了祁云晟的想法。
一个深谙明哲保证的老家伙,怎么会在这样的场所坚持“规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