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轻柔的女声传出,终止了女人的行动。她消去了手上涌动的灵力,回头看向对方,“主人!”
女人下了楼,淡淡地看了一眼这边,似乎似乎是连个眼神都懒得给,微微瞥了一眼之后便收回视线,“走了。”
“可是!”
女人还想要继续她方才的行动,却见对方柔声道,“不妨事,他知道了,也没人信。”
说的,便是这招揽探子一事。其实那女鲛人并没有明说她的目的,祁云晟抓不住话语的漏洞。也确实,他知道了也不会什么影响。
在他们的眼里自己就是无关紧要的小角色,接触不到什么高贵的存在。
又或者说,其实在他们的眼里,自己是接触不到鲛人皇的。
如此一番思路推理下来,祁云晟便能理解他们的行动。
这种时候与自己起冲突,反而会引人注目,倒不如直接抽身,让自己即便把事情说出口也不会被人相信。
鲛人式的傲慢,大抵是如此的。
没有开战这件事让祁云晟松了口气,因为严格来讲他的身手并不强,只是靠着体内的席婆婆让他有几分底气,灵眼也能方便他预判对手的攻击从而躲开。
他不需要和对面纠缠,只要能离开原地,就是自己的胜利。
看着那远去的主仆两人,祁云晟目光微动。
也许他确实该早早拜访一下鲛人皇了。
战斗方面的事情,是真的不能落下。
海岛之上。
罗贝还在照顾灵田,小小的身影在田中飘来飘去,时不时捏起庾洱的小叶子仔细观察。
以血肉制成的肥料在渐渐腐化,化作田里的一部分。
死亡被转化为生机,这样的场面颇有几分诡异的美感。
罗贝十分贴心地让其一点都不留,免得留下了什么血块而后腐烂发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