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秋山就在警方的审讯室里。
审讯室内有些许的阴暗,墙面是灰色的,让室内显得有些压抑。它做了软包处理,防止有嫌疑人想不开想自绝。
事实上拘留所的墙面也有类似的处理,不会让犯人寻死的机会。但是当初因为造谣被抓的那批人,狂热的情绪裹挟了他们所有的想法,连人体自己有的求生本能也被压制,以无可挽回力度撞向了四周最硬的存在——铁栏杆。
人的潜力是巨大的。但是把潜能发挥在这里,何其可悲!某种意义上来说,徐秋山的这个信仰系统,还挺作孽的。
审讯室的中间是特制的审讯椅。它固定在地面上,扶手间有个能上锁的挡板,嫌疑人只要坐进去,锁上挡板,就能让人站不起来,也就断绝了逃脱的机会。审讯椅正对着警察的审讯桌,隔着一层铁栅栏,更有几分阴森之气。
徐秋山此时被锁在审讯室的特制椅子上,为了保证萧晨旭的安全,警察带他来的是栅栏的另一边,也就是警察的审讯桌这里。
当顺着审讯灯的光瞥见萧晨旭的面容的时候,徐秋山就激动了起来。他身上还有一些绷带,是警察这边做的简单处理。萧晨旭的下手特别刁钻,他没有让徐秋山出多少血,却盯准了关节这类连接处下手,虽然说不上多严重的伤,但是关节被扭曲和伤及筋络,足够这徐秋山疼上一阵子了。
所以如今即便是非常激动,徐秋山也下意识不敢做出大动作,以免触及疼痛处。
“萧晨旭!你!你!你这个家伙!!!”徐秋山吼道,仿佛要把这个名字在嘴里恶狠狠地咀嚼而后吞下。
和他相比,萧晨旭倒显得气定神闲得多,甚至嘴角勾起一抹笑容,道,“嗯,是我啊,怎么了?听说你哭着喊着要见我,我就勉为其难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