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干嘛？”

顾凛永远是这个样子，神不知鬼不觉，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出现在了苏毓的身边，把苏毓吓得差点儿一头栽在地上。

“没什么呀，就是晚上睡不着，然后听到外面有声音就跑出来了，没想到是这个小家伙。”

苏毓看着地上的小狐狸，这应该也不够一顿吃的吧？该不会顾凛为了要惩罚这个偷吃的小狐狸，就把这个小狐狸给炖了吃了吧？

“它没有多少肉，应该也不好吃。”

顾凛本来早就已经知道外面是小的野兽在偷吃，一开始并没有过多的注意，可是他却听见了苏毓在外面的声音，这才有些好奇，跑出来看看，没想到苏毓竟然在和这个小狐狸两个交流，看起来着实是有些可爱。

“你喜欢这种小东西吗？”

顾凛总是觉得苏毓在自己面前的时候就像是一只小狐狸一样，时时刻刻都聪明机灵的对待身边的人，周围人的一举一动都被苏毓关注着，正是因为这样，苏毓很少会受到算计，看起来确实是和面前这个圆滚滚的小狐狸有点像呢。

可是没想到，顾凛这才刚一开口，地上正在吃东西的小狐狸，竟然就吓跑了，或许是因为在战场上厮杀了几天，身上的血腥味实在是太重了，就算是回到营地之后，已经简单的梳洗过，这样的距离，苏毓还是闻到了他身上的血腥味儿。

这小狐狸在他说完话之后就离开了，苏毓也害怕顾凛会觉得尴尬窘迫，抬起头来看的时候，却发现顾凛和平时一样，并没有什么其他的表现。

“可能是我身上杀性太重，就连不通人性的野兽都会觉得，我这个人很可怕吧。”

苏毓害怕这件事情会伤到顾凛的自尊，赶紧站起身来摆了摆手，“这怎么会呢？你可是向勇善战的大将军，也是为了大家，所以才会上战场的，这些非你所愿，怎么能全怪在你的身上呢？”

苏毓一边说着这样的话，一边把地上装着干粮的袋子捡起来，封好了口子放在了一边，说不准等一下那小狐狸如果肚子再饿了的话，还会回来呢。

“可是毕竟是杀戮，还不知道要背负多大的代价。”

说起这件事情，顾凛还觉得有些难过，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

“可是你守护了这里所有的百姓，你是他们心中的英雄啊，如果没有你的话，这些百姓还不知道会遭遇什么样的状况呢。”

话说到这个份上，这里也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顾凛犹豫了半天，还是开了口，“你最近这段时间，为什么总是对我如此冷淡？我是否有什么地方得罪了你？”

顾凛想问这件事已经很久了，苏毓却一直都在躲着自己，就好像是自己做了什么对不住她的事情一样，如果不把这件事说清楚的话，他永远都不知道自己到底错在什么地方，现在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倒不如把话说个清楚。

苏毓其实一直以来都明白顾凛的意思，可是对于自己来说，现在还不是面对他的最好时机，就连自己都还没有完全接受这份感情，实在是不知道究竟应该如何应对。

“嗯，天色也不早了，明天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呢，顾大人也早点回去休息吧。”

苏毓习惯了这种状况，在自己不知道究竟应该如何面对的时候，最好的应对方式，就是逃避，只是，顾凛却因为苏毓这个样子的反应有些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