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严村是何穷驻扎的点。
这会儿也来招待他们。
看到元归也来了,何穷可惊讶了。
再看看苏青玉,他还以为两人这是处上了,可看着两人这态度,好像又没处上。
晚饭是在严书记家里吃的,因为苏青玉在严书记家里吃饭,好些社员还给严书记家里送菜来,都是一个大队的,这种事儿都没法拒绝。
最后愣是凑了一桌子饭菜了。
严书记和何穷是老搭档了,高兴的拼着酒,还热情的拉元归一起。
“今天都喝点。”
元归见状,看了眼苏青玉,然后点头。
结果喝了第一口,元归就觉得有些艰难了。
他也是喝酒的,红酒白酒,什么酒都能喝。但是这种小严村的酒,味道确实不好。
但是他还是给咽下去了。
苏青玉笑着问道,“元先生,你喝的惯吗?”
元归点头,“还行,不过我倒是发现,云城的酒水行业也有市场啊。”
这么难喝的酒还有人喝。
苏青玉无语了。她说的意思,和他回答的话,风马牛不相及啊。
她想告诉元归,找个她这种对象,以后就避免不了这种事儿。
你再有钱,能自己准备,但是总有准备不到的时候。钻山区里去,什么苦日子你都得体验一次。
吃完饭,苏青玉就住在了严书记家里了,元归则被何穷给拉走了,一起去住队里的宿舍。
当然,临走的时候,苏青玉也让何穷找机会在元归面前说说基层干部的艰苦生活情况。还要把家属的艰辛也说上。
理由是让有这些归国回来的企业家认识一下华国基层干部的艰辛。
何穷立马应了,觉得苏社长可能是想打感情牌,让这位元先生以后多投资?
因为和元归现在也比较熟了,何穷倒是也没和之前那样生疏。回了宿舍,还拉着元归聊起了水产,聊起了元华的水产运输。
何穷也不讲究,打了一大盆热水,吆喝元归一起泡脚。
元归看了眼,不动如山,“我待会儿再泡。你先吧。”
何穷想着,这位可能是讲究了,顿时笑了笑,“行,那你待会儿再泡。”
他倒是也理解,因为之前刚下大队来的时候,很多事儿他也不习惯,也是慢慢被同化了。
条件艰苦的时候,压根就讲究不了。比如这泡脚水,对于社员来说,柴火也是不能浪费的,一双脚一盆水,有些奢侈了。
想着苏青玉的交代,他也把这事儿和元归讲了,“下面就是这么个生活情况。元先生你每次过来的时候,我们都是特别招待的,要不然啊,平时吃块肉都吃不上。油星子也很少见。大冬天的都只能用冷水洗个脸。”
元归一只手撑着桌子,听的也认真。
他也想认真的,从各方面来了解苏青玉的生活。
听到何穷说起严书记的媳妇一个人支撑家庭的时候,元归道,“你上次不是说组织上要给你解决问题吗?解决了吗?”
何穷:“……咳咳,太忙了,还没。”
元归道,“那你们这种干部,具体的喜欢什么样的对象?”
何穷有些尴尬,“什么条件啊,能找着就不错了。当然,如果能贤惠点的,那就更好了。咱们这种干部,家属要么一个人在家里照顾家庭,要么跟着一块儿在基层吃苦。而且我们也不是经常在一个地方,还要经常外调,几年一换。总不能让家里人跟着一起奔波,耽误孩子学习啊,对象工作之类的。比如说苏社长,这都两年没回家过年了。得亏她还没成家,要不然家里怎么想?”
元归听他这么说,很不高兴,“能怎么想?”
何穷其实也没说苏青玉不好的意思,而是感慨华国女同志的不容易,他自己作为男人,更知道男人多混账了,“觉得不顾家呗。”
“呵——”
元归发出了一声意味不明的笑声。
何穷觉得这笑声攻击力有些强,让他没办法继续这个问题。
好在元归也没继续和他聊这个话题的想法了。
而是提醒何穷,以后如果组织给他解决问题了,他一定要记住组织这莫大的恩情。
何穷听着这话,总觉得不对味。这什么意思啊,怎么听着奇奇怪怪的。
不过元归没找他聊天了,微笑着打了招呼,自己去找热水去了,准备洗漱。
他对于何穷言语中体现出的苏青玉的弱势很不满。
照顾家庭?让苏青玉照顾家庭?这开的什么玩笑?!
光是想想就很不高兴。
不过这倒是也给他另外一方面的启发。